受伤罢了。
“对不起……是我以前习惯了……”他想他应该道个歉,明明早就是成年人了,还是轻易就惹了麻烦,又让陆迟担心了。
说出口的话久久没有得到回应,他不安的抓住手臂,冷淡的气质出现一道裂痕,泄出一丝丝冷气涌进他的心间。
“嘶”
他的额头被一个坚硬的指节敲了一下,下手的人力度不大,但禁不住他的皮肤实在是太过白皙,几乎是抬手的立时,额间雪白的皮肤下便浮起一抹红晕。
“又在乱想些什么?”
陆迟看向点缀在苍白额间的红痕,倒是提了几分气色,看起来若眉间一点红。
“你习惯藏着伤又不是你的错,”
“没有保护好你,让你受伤,是我有错。你怎么还反过来跟我道歉?”
林阙轻清润的眼眸在阳光下震颤,他疲惫又震惊的摇了摇头,供氧不足的脑袋开口又无从反驳。
陆迟没有再与他争论,方才还握着定制钢笔签署合同的手,此时触上林阙轻额角,微深的肤色与阳光下白得发光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,林阙轻的头几乎被他宽大的手掌罩住。
Mary送餐的时候,陆迟正在休息室里给林阙轻轻柔的按摩脑袋。
陆迟知道自己的秘书说话办事皆有分寸,没有避开她,只让她将食盒放下,手上动作没停,继续旁若无人的替林阙轻按揉。
林阙轻闭着眼靠在陆迟胸膛上,耳边挂了陆迟的蓝牙耳机听一些轻音乐,没有注意到门口的来人。
Mary没能见到“妖妃”的真容,只远远瞥见一点侧脸,但就这一眼,她就觉得应该立刻弃用“妖妃”这个称号。
无他,实在是太好看了,和他们想象中传统的妖妃角色不同,这位气质出尘,远远看上去宛若谪仙一般清冷,在阳光下就像最夺目精致的琉璃,看一眼就让人心旷神怡。
和他待在同一片空间,连空气都清新起来,怪不得老板会被他迷住,人之常情罢了。
不过,彩云易散琉璃脆,他看起来也是真的脆弱,浑身萦绕着一股病气。
Mary贴心的将餐盒放在床边的桌几上,趁机打量了一番,自家老板一改在人前不苟言笑的样子,手下动作温柔又细致,整个人都散发出一股淡淡的人夫感。
对老婆好的才是真男人,Mary觉得这份工作她还能再干十年。
Mary出去后,林阙轻被唤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