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做了些什么?
喜怒无常,情绪波动极大,他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,为什么偏偏要在陆迟面前犯病呢。
“对不起,我……”
他不停摇头,无措又徒然地道歉,话一出口,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。
陆迟干燥温暖的指腹擦过源源不断渗泪的眼窝,宽大手掌轻拍着他的后背,长臂一拢把怀里脆弱敏感的人包裹住,让他冰凉的脸贴在自己的胸膛上。
“不是你的错,你只是生病了,等病好了,我们还会像从前那样。”陆迟低声轻哄着怀里快把自己搅碎的人。
真的会吗?林阙轻不敢相信。
他的泪像是流不尽,一串一串自空洞无神的眼中涌出,从滚烫变到冰凉,浇灭了一切思绪。
痛不欲生的喘息中,他力竭晕了过去。
陆迟温柔耐心地替他烘干头发,小心翼翼擦过哭红的眼皮,防止第二天肿起来。
一切结束后,陆迟站在窗边,窗外林立着参天的树,可冬天落尽了叶子,与高大的背影在月光之下一样,显得落寞寂寥,连同投射在瓷砖上的影子共同透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疲惫。
第二天,陈近成又嬉皮笑脸的来了。
他莫名其妙的穿着一身古朴的大褂,带了两份市面上最常见的心理测评量表,不像医生像算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