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在他身边被精心照顾着,苍白如雪的脸颊会挂上红晕,眼睛里再没有担惊受怕的惶恐,只剩下欢欣或是懵懂迷离,身上的红痕也不再是因疼痛而起,为雪白光洁的躯体增添几抹艳色。

乌黑的发丝不断起落,遮住手腕处的锁链,待到连下床也要支使人抱的时候,他大概再也不会想逃了吧,想逃也不能逃了。

陆迟深沉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,他从不否认自己这些龌龊的心思,但他会尊重林阙轻,从不认为对方是他的私有物。

只是即便如此,这没良心的坏猫,当初还说出把他当金丝雀那样戳人心窝子的话。

陆迟握着林阙轻的手紧了紧,另一只没带戒指的手,悄悄划过安睡之人挺翘的鼻尖,湿漉漉的,真的像猫一样。

下飞机后,林阙轻第一时间把自己养的长毛猫抱了回来。

毛绒绒的触感,让他瞬间安心不少,连带着洗清了晕机的不适感,清冷精致的脸上,难得露出点笑颜,驱赶了几分挥之不去的郁气,看得人赏心悦目。

猫咪的名字叫觉觉,睡觉的觉。

陆迟好奇为什么取这样的名字,林阙轻解释说:“捡到它的时候,它很爱睡觉。”

陆迟看着他眼下积年累月形成的乌青,撸了撸猫头。

林阙轻说谎时下意识卷了卷衣角,但没想到太下意识了,不小心卷到了陆迟的衣角。

陆迟难得好心情的笑了一声,并没有纠正他的动作,也没有戳穿他的谎言,两人默契的装作若无其事。

第14章 少爷很久没有这么笑过了

飞机跨过了几个时区,回到陆家时,恰好是一个清晨,很久没在冬日里看到阳光的林阙轻,感受到肌肤与发梢间微弱的暖意,心情难得放松。

觉觉被他养的极好,毛发顺亮,体重也不小,虽不至于是煤气罐罐,但抱久了也会累。

于是,觉觉的爪子就落在了陆迟锻炼有素的手臂上,安心睡了,睡之前还不忘舔了舔自家主人漂亮匀称的指骨,像是在说虽然我睡在他身上,但我们还是天下第一好。

下车后,陆迟自然的牵住林阙轻冰凉的手,感受到掌心里的手的挣扎后,他撑开十指,强硬的填满了林阙轻的指缝。

林阙轻见挣扎无果,也不再动作。

走了几步路,他的眼睛便失去神采,又陷入了空洞,但他的手却短暂活了过来,指骨无意识的蹭了蹭陆迟带着宽戒的食指。

肌肉的记忆总比精神上来得持久。

这个小动作是林阙轻小时候就养成的,他缺乏安全感到了极致。

年纪小的时候,尚能不顾脸面经常赖在陆迟怀里。年岁渐长,便不好意思再在大庭广众之下,做这么亲密的举动,就换成了牵手,但他牵手有个习惯,隔段时间便会试探着蹭蹭陆迟食指的指骨。

习惯养成了就很那改,即使是恋爱后,牵手也时常要蹭蹭陆迟的手指,确认他还在身边,或是借此撒个娇。

陆迟嘴角勾起一个笑,同时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将食指处的戒指换个地方带,或是干脆不带。

他手上的戒指刻有龙纹图腾,这是陆家家族传承的标识,这枚戒指只有陆家家主才能佩戴,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势与财富,必要时刻出示,能省掉许多麻烦,还能调动陆家一切资产。

所有人都趋之若鹜的东西,陆迟却觉得像个累赘。

管家开门时,最先窜出来的却是一个半人高的影子。

杜宾狗灼热的呼气打在脸上时,林阙轻才反应过来,自己被黑骑士扑倒在地。

比陆迟的呵斥更先到来的是一声响亮的哈气声。

一条橘色长毛的西部鳞斑响尾蛇①,正张大嘴巴气势汹汹的恐吓着这个将它主人扑倒的坏狗。

“没关系,觉觉。”林阙轻索性坐在地上凑着头和黑骑士亲近一会儿。

这条帅气的黑色大狗是在陆迟第一次带林阙轻出门时,他一眼相中的,一人一狗隔着宠物店的玻璃就看对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