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水声停了。

沉浸在回忆里的樊越陡然一惊。他正要离开,忽然听到门缝里传来的,几乎溶解在蒸腾水雾里的呻吟。

“阿越……”

那是他的名字。

她发现我了?

不对。

那她为什么……要用这样的声音叫我?

她现在在……做什么?

樊越不由口干舌燥起来。

她细碎的,仿佛猫咪叫春的声音断断续续,仿佛是情之所至,极乐时溢出一星半点心上人的名姓,又仿佛只是他听岔了,那不过是他的幻觉,是又一场与她相遇以来,常常扰他安眠的绮梦。

他同这个女人隔着一道门,半间雾气,若干个春梦……

……她的嘴唇是不是像梦里一样甜,一样软?

只要推开门,穿过水雾,就能重温旧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