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怪,厨房不算小,但是她立在旁边就觉得满满的,莫名得很。
“我头疼,没事的。”许多想好的事情突然忘记了,他开口说话,声音很温和。
不知多久没有听过他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了,记忆里很多乱七八糟的片段轰地冒出来,苏小鱼不争气,鼻子都突然酸了一下。
自己不争气,再开口的时候她就不得不借着低头倒水努力掩饰自己不该有的情绪,“头疼不能喝咖啡的,先喝温水吧,我给你弄热巧克力,要不要吃东西?”
陈苏雷正在拆药,这时又侧过脸来看她,“巧克力?”
“嗯,热巧克力,很好的,喝了就不痛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这个苏小鱼脸红,总不能说她每次痛经都给自己弄热巧克力喝吧?可以说吗?不可以说吗?可以说吗?不可以说!
他倒也不追问,接过水杯吃药,走出厨房的时候才又背对着她说话,“弄吧,我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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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:车子保养,昨日住妈妈家了,没有网络。。。。所以今天一口气更了三千,大家要表扬一下吧,叉腰笑,哈哈
第四十章
他说我饿了。
她上一次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是在他西区的公寓里,银黑两色的宽阔厨房,牛排在黄油中滋滋作响,红酒淋下去的时候满室浓郁香味,他走过来亲她,嘴唇落在她的脸颊上,说话的时候声音就落在自己耳边……
不该记得的!她低下头开始准备食物。
其实要满足他的要求并不难,厨房里乱七八糟的食材很多。
冻冻在风里,穷穷在债里,欠了自家老板那么多钱,苏小鱼深知自己现在是个穷人的道理,每天日子都过得很俭省。幸好这里什么都有,工作时间又长,她时常都带些原材料来解决自己的民生问题,小厨房物尽其用,所以中西餐备料都很足。
弄巧克力的时候电话就响了,厨房里有分机,苏小鱼放下热到一半的奶油和巧克力伸手去接,是熟悉的大楼管理的声音,说众和的两位先生已经上来了。
她跑去开门的时候看到陈苏雷一个人立在玻璃幕墙边出神,他难得穿一身黑色,背影更显得修长,衬着蓝天白云不知有多养眼,但她竟莫名觉得心里难过,来不及思考就出声叫了他。
“苏雷。”
“嗯?”凝固的画面被打破,他回头看过来。
“那个……众和的两位先生到了,要不要让他们进来?”接下去有点难,幸好她还是有话说的。
“当然。”他点头,看了她一眼又问,“巧克力呢?”
“在,在做。”觉得他说出来的话和现在气氛好不搭,苏小鱼结巴了一下。
进门的两位先生满脸焦灼,跟陈苏雷握手的样子跟握住救命稻草的感觉有得一拼,苏小鱼在BLM工作的时候习惯了客户方的脸色,落差太大,走回厨房的时候忍不住唏嘘一秒钟。
咖啡早已弄好了,她先倒好两杯放在旁边,然后凝神静气完成现阶段最重要的工作。
调好的淡奶油冲入已经融化的黑巧克力里,醇厚的香味弥漫开来,与之前的咖啡香混在一起,很奇妙的感觉。
一切弄好之后她端着盘子把热巧克力与咖啡送出去,男人们都在沙发上坐着,宽大无边的茶几上摊满了文件,众和的两位先生正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些什么。陈苏雷一个人坐在另一张长沙发上,听的时候一手撑着头,沙发是黑色的,他的眼睛也是,黑漆漆的,衬得他的脸色益发的白。
刚才心里的那点难过又莫明其妙地冒出来了,苏小鱼低头放杯子,听到众和那两位先生说谢谢的时候虽然也笑了笑,不过眼睛弯起的弧度小到根本看不清。
最终送走那两位先生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小时,苏小鱼一直把他们送到楼下大门口,充分表现出每一项任务都完成得兢兢业业的专业精神。
那两个人的脸色明显比来时好多了,与她握手道别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