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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琅弟弟还未成年呢！

（怕被举报）（颤抖点烟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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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年就可以了（那种眼神儿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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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挑明

??渊一心向剑, 绝缘于情/爱之事，晋琅百番暗示，他都未曾明了其意。

现下知晓小徒儿一直在向自己求爱，他心神骇动。

可是醉酒的人鱼直白又粘人, 不给他多余思考的机会, 凑过来依蹭师尊脖颈。还是同一个地点, 但这回??渊稍稍让了让, 尽力避开小人鱼的亲昵。

??渊天尊身上的水即便是甜味儿的，姿态仍是一贯清冷。

他自觉是晋琅的监护者, 以长者身份自居，应该起到正确的教导职责, 那些缠情逶迤便散了许多。与之为佐，那股甜味儿也淡去不少，晋琅敏锐觉察到这点，他抬头望向??渊, 迷离的眸子满是疑惑。

“师尊？”

将晋琅这些暧昧的行为都归咎于鲛人渴水的习性, 却没注意, 当??渊意识到晋琅并不是真的索求他本身, 而是因为自身习性才依附于他时, 心底一闪而过的落寞。

这些情绪太过陌生，??渊也难以留念细品，便放纵它恣意溜走，不曾多管。

天下第一尊，修仙界的武力值天花板，若是不情愿, 任何人都不能近他分毫。??渊握紧了晋琅的手腕, 避开鱼尾, 轻声道：“你醉了。”

晋琅瞅抽了抽鼻子，发觉甜味儿退却，水意中沁着凛冬的冷冽。他不大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，更不知道??渊的心理变化，金色的大尾巴在??渊表现出明显的退避举动时顿了一下，直立的尖尾慢慢淌在水面，悠然晃荡。

“师尊的味道淡了。”他很疑惑，“师尊不喜欢徒儿了？”

??渊不知晓自己的水意会有味道，他在自己想不到的慌乱中试图理清现下二人的关系。

先前??渊迟钝，面对晋琅的种种示好，亲近。??渊都只当他是鱼儿娇气，年纪小，喜欢撒娇。

如今师徒关系暧昧明晃晃躺在??渊面前，挑战着他固有的人伦观念，倒叫天尊古板固执的那一面缓缓浮出。

而且，不仅是师徒这一层关系。??渊更当他是因为渴水才会如此渴求自己。

天尊按着扑腾的人鱼，轻声劝道：“你不过是为习性趋势，将对为师的心思错认为爱慕，并非……”真心实意喜欢。

话不说尽，都不知道到底是想说服晋琅，还是要说服自己。

而少年闻言，眉头紧蹙。

他觉得??渊脑子有问题，为什么总会想到其他地方去。

魔尊不容许任何人怀疑自己，尤其是??渊。

他脑补中的自己是霸气的，将??渊桎梏在岸边，强迫对方听自己言明心情。

然而实际上，娇美的人鱼根本没那个力气桎梏师尊，只是抱着他的脖颈，将脑袋紧紧埋在肩颈之处。

他说：“没有错。”

耳鳍耷拉着，眼睑低垂，眸光黯去，晋琅喃喃自道：“我不会弄错的。”

几百年前，正道天尊一剑万顷撕裂天光，与魔尊隔云相望，或许那个时候，向来狠厉的魔尊没有选择与他缠斗致死，答案便已经有了眉目。

“我喜欢你。”他说。

??渊正怔神。

晋琅又看向鱼尾，晃了晃自个儿的尾巴尖，只觉得它孤零零的，忽得生出满心的委屈。

他都已经把尾巴送上门了，为什么??渊却还是不肯摸一摸？

可怜的小人鱼瘪了瘪嘴，羽睫闭合，眼尾水光微动，坠下了一颗小小明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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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下曦光，沧澜宗一众弟子已整装待发，少了来时的踌躇壮志，仅存的他们倒显得沉稳许多。

叶栖竹在出发前走到精神不济的晋琅身边，低声询问：“宿醉？还头疼吗？”

晋琅讪讪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