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当真纳念慈为妾，你当如何？”

林铮站在高楼上，观明月高悬，星辰浩瀚，与其淡然，毫不在意道，“那又何妨？我从不把男人的誓言放心上。”

萧冥也说过同样的话，前世对林铮，今生对芙蓉，都未曾兑现。

林铮知道萧归鸿和萧冥不同，但感情本就瞬息万变，又怎能将情深意浓时的誓言当真。

萧归鸿有些委屈，“难道，你不会吃醋吗？”

林铮含笑反问他，“你会让我吃醋吗？”

萧归鸿一愣，随即认命般点了点头，“不会。看来，我只能用一生的坚持让你相信，我所言非虚了。”

林铮捂住萧归鸿的嘴，“大可不必。难道等你将来当了皇帝，后宫也只有我一个？”

萧归鸿抓住林铮的手亲了一下，“当然，养妃子很花钱的。”

“那若我无子嗣，难道你要放任江山后继无人吗？”

“那我就过继宗室子弟，横竖江山这么好，有的是人想要，不可能后继无人。”

林铮有些无奈，“归鸿......我不需要你做到这种地步。”

萧归鸿坚定道，“我知道，但是我需要，我喜欢。”

“太子殿下！”

萧冥拽着芙蓉姗姗来迟，含怒瞪向林铮，“你叫我过来，究竟想做什么？”

林铮微微一笑，“我观你大限将至，知你肯定有许多问题要问，所以把你叫来，让你死个明白。”

萧冥叹气，“我已经查清了，是芙蓉偷了你的胎记，你为何要骗我？”

林铮答道，“因为，我的夫君，一定要是未来的皇上，而你，不配为君，不配被我辅佐，所以我不肯嫁你。”

萧冥紧握双拳，“你凭什么这么说！”

林铮语气平淡，“凭我了解你。”

“萧冥，你刚愎自用，麻木不仁，乖戾狠辣，心机深沉。”

“你府上的幕僚死了几个？但凡有丝毫不得力，就要被你扔到池塘喂鱼。”

“那日刺杀我们的刺客上百人，你为怕皇上追查，尽数杀人灭口，大理寺也因此被皇上猜疑，获罪无数。”

芙蓉身形微颤，一想到萧冥的折磨人的手段，她便忍不住心生恐惧。

萧冥不以为然，“那又如何？一将功成万骨枯！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！”

林铮眸光清亮，暗含嘲弄，“那我不愿辅佐你又如何？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过我之后，还大言不惭的要求我爱你？”

萧冥想也不想便道，“因为你真的爱我！”

林铮一噎，静静的打量了萧冥半晌，“若你神志不清，就不必再聊了。”

萧冥十分笃定，“林铮，若你不爱我，为何要给我机会说明真相？”

林铮拉住萧归鸿的衣袖，转身欲走，“夫君，我们走。”

“别走！”

萧冥不顾侍从的长剑，冒死挡在林铮身前，“林铮！或许我在你眼中很可笑，但是爱一个人没有错，你不能这样轻蔑的对待我！”

林铮语气低沉，“爱一个人没错，但是一边痛下杀手，一边索取爱意，就是错了，错的让我恶心。”

萧冥追问，“你究竟是不是妖女？”

林铮摇了摇头，“不是。”

“但我做过一个梦，梦到我嫁给了你做太子妃，几番遇险，拼尽性命拥护你登基。”

“却在登基前夜，被你乱棍打死，林家满门，凌迟处死。”

原来是这样吗？

萧冥眼中含泪，连忙矢口否认。

“我怎么会？”

“为何不会？”

“当时你心心念念，认为芙蓉才是你梦中神女，认为我抢了她的机缘，害她撞柱而亡，害你登基之路险象环生屡屡遇险。”

“况且，林家尽心尽力扶持你，你当真能忍受外戚功高震主，手握兵权吗？”

林铮的话一句句砸在萧冥心上，他茫然了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