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挣扎着要起身。

厉庭舟却死死地钳制着她,让她在他怀里动弹不得。

“不说话,就别想动。”

盛暖急了,打了手语。

“我本来也不会说话。”

“还会嘴硬,知道咬文嚼字了?”

语毕,厉庭舟拉过她的手,小心翼翼地将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。

盛暖心尖微颤。

据说,无名指离心脏最近。

所以,婚戒都会戴在无名指上。

一定是这样,她才会心跳。

盛暖很快把心收回来。

抬手要取戒指时。

厉庭舟的双手握住她的两只手,修长的指头穿过她的指缝,与她的十指缠绕在一起。

深邃的目光直勾勾的凝视着她。

“戴着,不准取下来。”

声音不大,依然还是命令的口吻。

盛暖的手被他控制着,又无法回答他,只能被迫接受他可笑的施舍。

她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。

厉庭舟记得,有次路过商场,意外看到一对珍珠耳钉,觉得很适合她,回来送给她的时候,她的眼里是泛着如星芒般的光芒。

他贴近她,低哑着嗓音,说:“不是很喜欢我送礼物给你吗?这枚会发声的钻戒,是专门为你拍的。”

七年,他们夫妻七年了。

以他的精明和辨别力,不可能不知道她爱他。

他很会玩弄她的感情。

说最狠的话伤她。

做最狠的事,差点弄死她。

转眼,就好似没有发生过。

给一巴掌,再给颗甜枣。

她对他说,就是这么廉价的存在,可有可无。

厉庭舟突然松开她的手,她趁机要起来,他又紧紧搂住她的细腰,将脸贴在她胸口。

“别动,让我靠一会儿,很累,三十六小时没合眼了。”

盛暖不是心疼他没动,而是被他搂得太紧,无法动弹。

他不说话了,室内一片安静。

没过一会儿,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。

她蹙了蹙眉。

厉庭舟这么快睡着了?

她还不敢乱动,保持着这个姿势大约有五分钟的样子,她轻轻的挪动身体,准备慢慢放开她。

“不要走,嗯,再让我抱会儿。”

盛暖僵着不敢动,低头,他眼睛紧闭,她都不知道他是在梦呓,还是察觉到她要起来。

大约是没睡沉吧。

盛暖无奈地任由着他将脸贴在她的胸口。

也许他是真的累了,就这样坐着,竟也睡着了。

关键是,盛暖也这样稀里糊涂的地睡着了,两只胳膊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搂住了厉庭舟的脖子。

盛暖再睁开眼的时候,发现她睡在她和厉庭舟的婚房。

她看到壁钟上的时间,已经下午两点了。

她竟然睡着这么沉!

她怎么回来的,她都不知道的。

是她的病严重了吗?

还有,今天是方导在江城的展会。

这都两点了,五点要闭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