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弘文突然看到厉庭舟的指缝溢出了血。

“庭舟!”

林弘文跑到厉庭舟跟前握住他的手腕,触碰到他的皮肤,就发现他烫得吓人。

“把手松开。”

林弘文用力地掰着厉庭舟手指。

厉庭舟松开手,掌心里握着一把刀片。

刀片已经嵌入肉里,掌心血肉模糊。

“你疯了!你让我们来看你自残吗?”

林弘文真是又气又疼。

盛暖更是觉得他真的很无聊。

“我不是自残。”

他声音很虚软,“我被许书意下药了,只有这样,才能保持清醒。”

林弘文怔在原地。

厉庭舟的视线缓缓看向盛暖,“暖暖,那天晚上,我也是这样的情况,你知道吗?对不起,我居然到今天才知道,叫你过来,就是想解释这件事情。”

那天对她的伤害太大了,他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解释。

他以为是他们太久没在一起,是他本能的生理反应。

那段时间,他总是想她。

今天,他没有满脑子想和她的男女之事,他相对清醒,他才知道了那天的真相。

盛暖的心很乱。

都到了这个时候,她不想听他的解释。

她没有做出任何回应。

厉庭舟继续说:“就算你不要我了,要选择跟叶淮远结婚,我也想把这些事情告诉你,你能原谅我吗?”

他极力控制身上蚀骨的难受,想让她知道,那天晚上,他真的不是有意要那样欺负她的。

心好疼。

原来,许书意早在不知不觉中,在他们的婚姻里见缝插针。

当然,根本的错,还是他自己。

婚姻若无漏洞,许书意的针也插不进来。

林弘文说:“你这样撑着不行,走,我先送你去医院吧。”

盛暖站了起来,“哥,你送他去医院,我自己搭车回去。”

盛暖要走。

“暖暖。”

她脚步未停。

“暖暖。”

尽管厉庭舟的喊声,带着些撕心裂肺的感觉。

盛暖的脚步还是未停。

厉庭舟虚脱的倒下去,呢喃:“她不会原谅我了……”

他的大脑几乎没有了思维的能力了。

林弘文顾不得那么多,背起厉庭舟,把他弄到车里,必须要送他去医院。

盛暖步行在马路上,寒冷的夜,风刺骨。

这儿是她生活了七年的地方。

厉庭舟是她爱了好久的男人。

他很护许书意。

所以,她想起来小时候的事,也不想让他知道。

怕他知道,不但会护许书意,甚至连带着许书意的父亲也有可能会护着。

今天,他发现了那天是许书意给他下了药,他还会娶许书意吗?

还会再相信许书意,护着许书意吗?

她的庭舟哥哥。

她很小的时候,就很喜欢他了。

看到今日的他,她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。

她不能再听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