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厉庭夏,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!我早说了,厉庭舟是死是活,与我们林家半点关系都没有!我们家熹熹嫁到你们林家七年,折磨得半死不活,我还没找你们算账,你还恶人先告状了!难怪她在你们家过不下去!”

这笔账,等他处理好盛暖的事情,再慢慢过来跟他们算。

“林弘文,你别血口喷人,她在我们家怎么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了?庭舟可从来没吃穿用度上苛待过她!”

林弘文咬牙切齿地说:“厉庭舟最不缺的钱,吃穿用度上没苛待她,那是他最廉价的东西,他舍得多花一点时间陪她吗?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我在想为什么我以前就没看出来你是这种嘴脸?恶心!”

林弘文丢下这句话,扬长而去。

厉庭夏被气得直跺脚。

许老太太站在门口,把林弘文和厉庭夏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。

林家只怕现在恨死厉庭舟。

唉……

“庭夏。”许老太太走出来,“你赶紧派人去找找庭舟。”

“我这就去。”

厉庭夏开车出门后,许老太太掏出手机,拨打了许书意的电话。

“书意,你回家一趟,我最近身体很不舒服。”

许书意那边很着急,答应马上回。

有些事情,还是要让孩子们坐下来好好谈谈。

如今,孩子们大了,许多事情他们这些老人家都管不了,许老太太很心痛。

要是书欢没有去世,陪着庭舟长大,是不是庭舟就不会像现在一样?

厉庭舟从小就被厉家当继承人培养,对他的要求很高,又没有妈妈在身边,以致于他十分沉默内敛。

母爱是温柔绵长的,有母爱滋润过的孩子,性格上总归是会所不同,庭舟被这些男人给养大,始终是缺了点什么。

厉庭夏也不知道能去哪找厉庭舟,开始出去的路上,一直在拨打厉庭舟的电话。

过了好长时间,电话终于打通了。

厉庭夏担忧出声:“庭舟,你在哪儿?怎么一直不接电话?”

“我在医院,手机调了静音。”

“哪家医院?我来看你。”

挂了电话,厉庭舟把医院地址和他所在的位置发给了厉庭夏。

厉庭夏赶出医院,厉庭舟在医生的诊室里处理伤口。

望着那些斑驳的伤痕,厉庭夏心痛得难以呼吸。

医生帮他涂好药膏,包括好伤口,叮嘱他不要做剧烈运动,冬天温度低,伤口愈合的速度本身就比较慢,总是这样反反复复裂开,不利于恢复,还有导致以后留下严重的疤痕。

从医院出来,上了车。

厉庭夏坐在驾驶室,扭过头,对坐在后排座的厉庭舟说:“刚刚林弘文来家里找你。”

“他没说什么事吗?”

“没有,不过看起来很不高兴。”

厉庭舟没再说话。

由于厉庭舟身上气息阴寒,外面还下着雪,即使车内开着暖气,车内气氛依然冷沉。

厉庭夏低着嗓子说:“庭舟,你是不是爱上暖暖了?”

厉庭舟依旧没有回答。

厉庭夏不再问了,但猜也猜得不到。

以他的性格,他不说那就是了。

厉庭夏启动了车子,后排的厉庭舟说:“送我去机场。”

“你要回去?”

“嗯。”

“可是暖暖还在这边……”

厉庭夏也说不下去了,在这边也没有什么用,暖暖根本不搭理厉庭舟。

哪怕厉庭舟守在林家大门口,暖暖不见他,也是不见他。

厉庭夏默默地把厉庭舟送到了机场,两人一起下了车。

厉庭夏说:“庭舟,林弘文来找你,我感觉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,你真要回去吗?”

“嗯,有事。”

他必须把他和盛暖之间的事情弄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