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发了一条问号过来。

盛暖便回了她的消息。

【厉庭舟守在我的浴室外面,你若是不想让他跟我发生点什么,想办法弄走他。】

许书意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,差点要咬碎牙齿。

但她又拒绝不了盛暖。

信息发完,盛暖便从浴室里出来。

刚打开门,厉庭舟就迈步进来。

望着她浴后被温水滋润过的水嫩肌肤,直接掐住她的细腰,将她抵在墙壁上。

浴室里一片水汽氤氲,让男人的渴望有些升腾。

俊美的五官朝盛暖逼近,就在他的唇瓣快要贴住盛暖的唇时,外面传来了几声敲门声。

厉庭舟神色有些不耐烦。

紧接着许书意的嗓音就传了进来。

“庭舟,我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,今天是姐姐的忌日,你要不要去兰苑?”

厉庭舟温热的大掌突然离开了盛暖的腰。

这些天,忙忙碌碌地处理着他和盛暖的事情,竟然把母亲的忌日给忘了。

他轻挑起盛暖的下巴,“乖乖在家等我,否则,你知道后果,嗯?”

就连威胁人的语气也温柔好听。

说完,厉庭舟吻住她的唇,狠狠地吮吸了好久,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。

双唇之间拉出一道晶莹细长的丝线。

断掉时,沾在盛暖的唇边。

男人的拇指轻轻拭去她唇边的水渍,而后,转身走出浴室。

盛暖淡漠地走到盥洗台前,挤了牙膏,细致地刷着牙。

没过多久,外面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。

盛暖刷了牙出来。

厉嘉许正站在她的房间里,小脸埋怨地望着她。

她淡淡地看了厉嘉许一眼,走到休息区,倒了一杯牛奶,打开了电脑,开始看史密斯给她的剧本。

完全没有要理会厉嘉许的意思。

厉嘉许觉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。

他都主动到妈妈的房间,妈妈竟然当他是空气!

他气冲冲地走到盛暖身边,伸手将笔记本电脑盖住。

“妈妈,你为什么不理我?”

盛暖这才缓缓抬眸,对视着厉嘉许充满怒意的双眼。

她为什么要理他?

他都不要她这个妈妈了。

厉嘉许质问:“你为什么要在剪纸比赛上让我下不了台,我是你的儿子,你就那么想让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吗?”

“你为什么不能像书意姐姐那样对我好?你以前不是这样的,你最近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!”

“还有,你跟爸爸结婚都这么多年了,连我都这么大了,这个时候办婚礼,你不觉得丢人吗?”

厉嘉许一股脑把他所有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。

盛暖已经不在乎厉庭舟的一切,因为她和厉庭舟是不同的个体。

没有了婚姻关系以后,完全可以成为陌生人。

但厉嘉许不是。

他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,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!

母子关系存在即永恒。

即使她和厉庭舟离了婚,她和厉嘉许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母子。

哪怕断绝母子关系,这种血脉关系,它都不会消失。

盛暖失望地抬起手,“如果你不存在欺骗别人的行为,又怎么会丢脸呢?一个品性高洁,真正懂得羊羔跪乳,乌鸦反哺的人,只会得到别人的称赞和尊重,请问,你是这样的人吗?”

厉嘉许被她反问得哑口无言。

他的腮帮都气得鼓鼓的,眼圈都红了,最后,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大声嘶吼:“还不是因为你是个哑巴!如果你不是哑巴,我怎么会让书意姐姐在外面冒充我的妈妈,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?”

盛暖一巴掌打在厉嘉许脸上,手势愤怒又坚定:“狗不嫌家贫,儿不嫌母不丑!你能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