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恼火了!
盛暖淡漠地看了厉庭夏一眼,什么话也没有说,推开病房的门进去。
“盛暖!你给我站住。”
厉庭夏想把她抓出来收拾一顿。
但盛暖还是甩开了她,走进去。
大概是因为厉庭夏的嗓门太大,把厉庭舟给吵醒了。
他缓缓睁开眼皮。
厉庭夏追进来,抓住盛暖的胳膊,人是紧盯着盛暖,胳膊却指着厉庭舟,斥责道:“你知道他是谁吗?厉家都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一根汗毛,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,你竟然把他咬成这样……”
说到最后一句,厉庭夏声音都哽咽了,那是跟她一胎所生的亲弟弟,从小都被她疼着的,一想到厉庭舟流了好多血,厉庭夏都心疼得要命。
“姐。”
厉庭夏扭过头,这才注意到厉庭舟睁开了眼。
“庭舟。”她赶紧扑到床边,心疼不已,颤声问,“疼吗?”
“一点小伤而已,既然盛暖来了,你先回去。”
厉庭夏嗓音立刻变得激动起来,“她都把你伤成这样,我哪里放心让她照顾你。”
厉庭舟挑眉,“在你眼里,我有那么弱,能被她弄死?”
“我不是担心你弱不弱的事,她把你血管咬破了,你都不还手,万一她拿刀子捅你,你也不还手呢?”
“行了。别啰嗦,你先回去,我有话跟她单独说。”
厉庭夏知道厉庭舟的脾气,没再多说了,她站了起来,路过盛暖的时候,狠狠地瞪了盛暖一眼。
最近的盛暖,简直能把人气吐血。
狼都进窝了,还不知道好好看紧自己的崽,一天到晚净折腾庭舟。
厉庭夏走后,病房的气氛立刻凝固起来。
厉庭舟支撑着身体坐起来,拿过枕头,塞在他后背。
他受着伤,一只手在输血,一只手在输液,这一系列的动作,他很慢。
盛暖站着,冷眼旁观。
倘若是以前,她估计已经心疼得快要死掉,一定忙前忙后地照顾他。
厉庭舟坐好,穿着病服的他,面色略带苍白,却也遮不住他的矜贵气度。
“过来。”
他声线低哑温和,伸手轻轻拍了拍床边的空位,示意让她过来坐。
盛暖未动,仍旧站在原地,靓丽的容颜冷沉,她抬手,“我的钱呢?”
厉庭舟掀起眸,狭长的眉眼洒落在盛暖身上,“我是你男人,你跑来医院,连我的伤都不关心一句,只顾着要钱?”
盛暖手语,“关心你的人那么多,不缺我一个。”
她只想要回她的钱。
厉庭舟的唇畔勾着一道浅浅的弧度,“敢情这些天闹来闹去,都是在吃醋?”
“你想多了。”
她很快挥动着手势,回答他。
一开始,她是吃醋。
一心一意深爱的男人,心里装的是另一个女人,在纸上写满另一个女人的名字。
换了哪个女人,都会吃醋吧。
后来,慢慢地变成了心灰意冷。
她给过他一次机会,想要跟他把一切说清楚。
可惜,他都不需要等她跟他说清楚,他用行动给了她准确的答案。
“过来。”
这次他的语气加重了一些,带着命令的口吻。
盛暖仍旧无动于衷,也重复了一遍她的手势,“我要我的钱。”
“那就乖一点,我自会把钱给你。”
男人的嗓音里多了一股威胁的意味。
手再次轻轻拍了拍床边的空位。
盛暖知道他的脾气,她不按他的要求去做,他是不可能把钱还给她的。
她走过去,在床边坐了下来。
厉庭舟目光更深地凝视着她,低缓开口,“忘记了告诉你,你今天很漂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