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便坐在酒店一楼的大厅里等着。
这一等,竟然快中午了。
盛暖还没有回来。
从来都是别人等他,他还没有等人等过这么久,忍耐度几乎达到了他的极限。
他拨通了盛暖的电话。
如果她还是不接,他只能把这间酒店收购了,到她房间里去!
电话刚通,厉庭舟就听到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。
他朝门口看去。
盛暖停下脚步,从包里拿手机。
厉庭舟掐断了电话。
盛暖刚把手机拿出来,电话就断掉了。
未接来电上显示厉庭舟。
她眸色顿了顿。
突然,她的手腕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给握住。
熟悉的触感,熟悉的手背,熟悉的腕表。
抬起头来。
厉庭舟瞳孔幽深地瞅着她。
下一秒,厉庭舟已经拽着她往里走。
上了电梯,直达顶楼。
盛暖被动地被他牵着,进了顶楼的总统套房。
进门后,厉庭舟将她按到沙发上坐下,他就蹲在她面前,眸光深沉,“为什么不接电话?”
男人的嗓音略显沙哑。
盛暖低眸瞅着他,西装革履,气度沉稳,依旧风度翩翩,令人着迷。
可她却再也不想爱了。
她抬手,“不想接。”
厉庭舟漆黑的眼底弥漫着一抹不悦。
“你以前不会这样。”
盛暖纤白的指节轻轻飞舞,“你也说了是以前。”
“还要闹离婚?”
厉庭舟好听的嗓音里,染着一层质问的腔调。
“不是闹。”
盛暖眸色寡淡,手势更加坚定了一些。
厉庭舟站了起来,双手不由自主地叉了叉腰,站在原地,挪动了好几次脚步后,他又蹲了下来,取下盛暖的口罩和太阳帽。
“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,结婚七年,我们不都是这样过的吗?”
厉庭舟顶了顶上颚骨,从西装内里口袋里掏出绒盒,打开,送到盛暖面前。
“前天晚上我订了凌晨的机票,在机场看到这枚胸针,觉得很适合你,准备带过来送给你,但航班因帝都有雷暴延误,我没有及时过来,接到你的求救电话,我……”
厉庭舟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他接到她的求救电话,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。
只不过,事情没有那么凑巧,他错过了亲自救她的机会。
最终没有及时赶到她身边。
但整个过程,他是问心无愧的,他不屑解释那些。
作为妻子,盛暖一向贤惠体贴。
他想她也不会为这点小事跟他置气。
他顿了顿,嗓音略带轻哄,“没有陪你,是我的错,礼物收着,别再闹了,嗯?”
男人解释得很真诚。
嗓音亦是十分温和。
可盛暖的唇角却扬起一道嘲弄的弧度。
他给许书意订的胸针,一共二十三枚。
除了许书意今天戴着的那枚,余下的二十二枚,恐怕都是要丢掉的。
他拿出要被抛弃的胸针来哄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