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没力了。”说话的那个是壮汉的手下,瞧着干瘦机灵,现在住了马,举着袖口擦汗。

“也成。”胡大头扯了马缰,停下来,转身回望了一眼轿子,骂骂咧咧道,“他奶奶的,我们在外面风吹日晒,这小娘们儿坐里头倒是舒服。”

“大哥……何妈妈也不在,要不我们……”张二猥琐地眯起一双本就不大的眼,嘿嘿发笑。

“起开。”胡大头一巴掌抡过去,“大头我不应便不应,应了就做的到,你小子给我放机灵点儿,这一趟可值一年饭钱呢!”

轿子的帷幔晃了晃,白沂柠透过布帘的缝看到外面是一片树林,不远处似有瀑布落下的水声。

她背后的手动了动,垂眸握紧麻绳割开的两端,只要夜里把脚上的那一股拆了,她就能逃出去了。

这两天她不吃不喝,一直在用随手捡的那块石头割绳子。

外面马蹄声杂乱,离得又远,他们也听不出来什么。

她一心想逃出去,手上早就被石头蹭破了皮,但一点都不觉得疼,直到割断最后一点相连的部分,她居然激动得差点落下泪来。

张二在山里抓了只野兔,用烂枝树皮支起一个火架子,烤了好一会儿才散出香来。

“吃!”

轿帘忽然被掀开,白沂柠吓得往后缩了缩,胡大头厚实的手掌里握着一根粗树干,最顶上串着一块烤好的肉,白沂柠看清眼前的东西后摇了摇头。

“哼,爱吃不吃,饿死你算了。”胡大头拉下脸,转身就走。

白沂柠盯着轿门轻吁了一口气。

外面这二人确实不打算赶路了,吃了肉正是兴头上又分了酒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