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去过无涯学馆,但后来同白沉柯的来往却逐渐变多,偶尔召他进宫下棋看画也是有的。
如同今日
周乾早早在凝和殿中摆上了棋盘,面对着园池中的假山,左手抓着一颗李子,右手折扇轻摇,半眯着眼靠在柱上好不惬意。
“沉柯你可终于来了。”他遥遥望见一身着鸦青长衫,眉目疏朗的少年缓步从竹林幽径中走来,便起了身迎了过去。
“见过殿下。”白沉柯拱手行礼。
“你我就不必这些虚礼了。”周乾抬起他的手臂,上下扫视,笑道,“你怎么总是穿些死气沉沉的衣裳,倒是应了你名字。”
二人在亭中石椅上落座。
“来来来,我前几日同太师学了几招,今日定要胜了你。”周乾搓了搓手,似要大干一场。
“我只待到未时。”白沉柯拢了袖子,从棋篓里拿起一颗棋子,从容道。
“以前用了晚膳再回也不是没有,今日怎的如此着急?”周乾落下一颗子,神情好奇。
白沉柯不答。
“是不是同你家那位小娘子有关?”周乾试探道。
“我前些日子听闻官家已为殿下选了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的女儿为妃,可有此事?”
“你这么紧张作什么,我不过是随口一问,怎的还扯到我选妃了。”周乾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题一噎,叹了一口气,“还没定呢,听闻那陈静嘉娇蛮任性,甚是闹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