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兆尹转了身,“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在白府面前闹啊?”目光锁定在许财福身上。
“你自己看着办吧,我们今日可是吃了好大的亏。”老太太见他来了,敲了敲背往回走,也不说请他喝口茶。
“您尽可放心,这人我带回去了。”京兆尹又是恭敬地拱了拱手,目送老太太离去。
“真是睡个觉都不安生。”京兆尹恨恨地又踢了许财福一脚,“惹谁不好,偏偏去惹那白侯府,小命儿不嫌长得慌。带走带走……”他冲小吏们挥挥手,大摇大摆地离开了。
***
侧门。
白画揪着钱三的耳朵,“你觉着我在白府呆得太舒服了?”
“姐……姐,轻点儿,轻点儿,要被你扯烂了。”钱三踮着脚尖哼哼唧唧。
“扯掉才好呢,你说你和谁勾搭在一起不好,偏和那种泼皮呆在一处。若是让老太太知道这法子是你出的,今日丢了这么大个脸,定是饶不了我。”白画下手更重了。
“痛……痛……痛……”钱三双手扶着耳朵,直喊道,“下次不敢了姐。”
“小点儿声。”白画瞪了他一眼,放开了手。
她警惕地左右看了几眼,见四下无人松了一口气,却未发现门内的花盆后,紧紧盯着她的眼睛。
第11章
白沉柯凝神写完了文章,习惯性抬头从身旁大开着的窗牖处看了一眼,从西侧的海棠树,到东侧的梨花丛,苑内没有一个人影。
“去哪儿野了。”他放下笔沉吟道。
白沉柯平整地压好罗纹纸,上头的墨渍还未干透,不能折起来。
他绕过桌案走到门口,院子中除了几只在枝头和屋檐下来回扑棱着翅膀的麻雀,叽叽喳喳呼朋引伴外,竟一点声音也无。
忽听见苑外传来两道一大一小的声音。
“今日可真是惊险,多亏姐儿机智。”
“还不是亏了祖母把府尹叫来,不然我也不知得如何收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