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救护车里的小磊闻声抬头,只看见贺经年揪过一条毯子,义无反顾地冲入火场当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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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珍珍听到消息赶到贺经年身边的时候,贺经年已经脱离了危险。
他冲进火场后,还在一楼大厅,大腿就被轰然倒塌的墙柱砸伤,昏迷过去吸入了过多的烟尘。
在急救室抢救了整整12个小时,医生甚至都要插 入人工气管了,他却奇迹般地清醒了过来。
“经年,你想要吓死我吗?”
江珍珍快步走到病床前,将脑袋埋入贺经年的怀里呜呜地哭了。
“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傻事可以吗?你要是真的出了事,我该怎么办......”
没有人知道,在听到苏朝云竟然葬身火海的时候,她是有多么兴奋。
本来想让苏朝云彻底让位,还要多费一番功夫。
谁能想到,苏朝云竟然直接死了!
被火烧死好啊,这样就死无葬身之地了!
江珍珍控制不住身体因为激动而颤抖,却突然发现贺经年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,她只要一哭,就忙不迭地来安慰。
她咬了咬唇抬起头看向贺经年,只见他脸色惨白,右手腕处竟然有着一圈深可见骨的红痕。
“经年......这,这是怎么回事,你受伤了吗?”
“这是束缚带。”贺经年脸色平淡地抬起了手。
“今天醒来后场面有些失控,他们怕闹出人命,用束缚带绑了我的手腕,你来之前,刚刚解开。”
江珍珍心中一惊,对贺经年的反应很不满,心里多了一丝怨气。
语气中也就流露了出来:
“人死都死了,还这么会给你找事。”
“今年,你答应过要给我一个家的,结婚的事可不能拖太久,我哥最近看我越来越不顺眼了,要不咱们下个月就去领证吧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贺经年猛地抬头看她,目光冰冷得可怕。
“我......我说结婚呀,你不是答应我的吗?”江珍珍的声音不由自主地越来越小,心中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。
贺经年不是喜欢自己这么多年,现在好不容易他们两个人能够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,为什么他看上去反而很不高兴的样子。
难道他的心中其实也有苏朝云那个女人?
不,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!
“贺总!”助理推门进来,打破了病房的沉默。
“夫人,她找到了......”
“在哪里?”贺经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,手紧紧地攥住病床扶手。
“在......在太平间。”
“太平间?”贺经年不可置信的出声,仿佛被人猛敲了一记,头晕眼花一阵后猛地站起,脸上的神情变得狰狞而恐怖。
“我不相信她会死!我绝对不信!”他如同疯了一样一把拔掉自己手上的输液管,顾不上手上不停往出冒的血,拔腿往医院的太平间狂奔。
因为他跑得太着急,甚至不小心摔了一跤,直接磕到地上,额头也破了个大洞。
太平间的门口正站着此次事故的调查警察,见到贺经年过来,第一句话就是“节哀。”
这句话就像是在贺经年的心头放了一枚炸弹,下一秒他就箭步直接闯进了太平间里。
医生助手正在整理器具,躺在手术台上的人被一块白布遮得严严实实,就像是一个“豆腐块。”
贺经年抬手就把豆腐块揭开,露出里面惨不忍睹的内里。
苏朝云已经完全看不出一个人样,浑身上下都是焦黑,散发着一股难闻至极的煳味。
但是那双眼睛,就连死了,都没有闭上,空洞洞的正望向天花板。
“不可能的!不可能的!”
贺经年剧烈地颤抖起来,上前一步狠狠抽了一巴掌在苏朝云的脸上。
“苏朝云,你怎么敢死!”
他开始疯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