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想到自己今晚就要假死脱身,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父亲,她还是点头答应了。

上车后,她发现盛装打扮的江珍珍也在。

“珍珍也想去,再说,这种场合她比你更适合。”贺经年随口解释道。

苏朝云没有说话,沉默地和小磊坐在后排。

一路上,江珍珍兴致勃勃地在和小磊、贺经年说话,他们三人像是刻意遗忘了苏朝云,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她说一句话。

苏朝云也并不在意,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,想着晚上假死的准备。

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,灯光璀璨,觥筹交错。

而贺经年带着江珍珍和小磊,先一步走进了宴会厅,苏朝云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,默默地跟在身后。

一旁有女人艳羡地对着江珍珍说道:

“江小姐,贺总对你真好,你脖子上的项链好像是上个月苏富比拍卖行刚刚出售的,听说要上千万。”

“是吗?”江珍珍矜贵地抬眼,“我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份礼物的价格,毕竟,经年的心意比任何宝石都要珍贵。”

“听说你一幅摄影作品都卖几十万,看来江小姐不仅看男人的眼光好,自己同样也有本事。”

“是啊,是啊,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贺总。”

一片艳羡声中,苏朝云就站在角落里,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

“朝云。”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,她转过头去,见到是自己的父亲和继母。

短短几个月没见,父亲的头发又花白了不少,他见到苏朝云,无措地搓了搓手,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

“朝云,最近公司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,贺总准备给我注资,你要好好照顾他,千万别让他不满意。”

“老苏你就放心吧,你这个二女儿,别的本事没有,伺候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。”继母尖酸地在一旁嘲讽。

7

“爸。”苏朝云深深看了父亲一眼,最后劝道:

“有多大的本事,就干多大的事,我劝你不要把摊子铺那么大,也不要依靠贺经年,要不然最后......”
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却突然听到贺经年惊慌的叫声。

“珍珍,你怎么了?你的肚子疼得厉害吗?”

江珍珍小脸煞白地捂着肚子,躺在贺经年的怀里。

“怎么回事?”贺经年立刻叫来了驻场的私人医生。

“这位小姐是中毒。”医生检查后,面色凝重地说道。“刚才她都进食过什么,毒素应该就在里面。幸好量不大,只是腹痛,没有其他大碍。”

“我......我看见刚才贺夫人偷偷跑到江小姐的酒旁边,给她的酒里加了东西。”一个佣人哆嗦着腿说道。

“苏朝云!”贺经年快步向苏朝云走来,一巴掌将她扇倒在了地上。

“你为什么还是这么恶毒!珍珍对你还不够好吗,我对你还不够好吗?你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,还是不是人!”

“我没有......”鲜血从苏朝云的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来,她的半边脸迅速肿起,就连说话都说不清楚。

“刚才......我......和父亲在一起,没有......”

“是这样吗?刚才苏朝云一直和你在一起?没有离开过?”贺经年目光如利剑,射向苏父。

“我,我也不知道,我中间去上卫生间了。”苏父哆嗦着身体,猛地跪倒在地上,抱紧贺经年的大腿。

“所有事都是苏朝云干的,你要罚就罚她,和我可没有关系。”

“女婿啊,你答应给我注资的那五千万,千万不能收回啊......”

“滚开。”贺经年嫌恶地一脚踢开苏父,一把捏住苏朝云的下巴,抬手拿起一瓶红酒。

“既然你这么爱喝,就让你喝个够。”

他强硬地摁住苏朝云,将一瓶红酒全部灌了进去。

苏朝云拼了命地挣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