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,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
贺经年伸手拍了下她的脸颊,目光如同以前一样的宠溺。

“不久后就是苏朝云的一周年忌日,那一天我会加倍地惩罚你,以后的每一年的那一天都会。”

贺经年转身出去,而过了没几分钟,一个小小的身影溜了进来,竟然是小磊。

他一脚踢翻了地上江珍珍喝水的水盆,扬起手上的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脸上。

“都是你这个女人的错,要不是因为你,我的亲生妈妈根本不会死!苏朝云也不会死!”

“如果当初我没有听你的挑拨,好好和苏朝云相处,我们现在还是幸福的一家三口!”

“啪啪啪!”重重的鞭子不停的挥下。

“不要!”

在江珍珍绝望的叫喊声中,地下室的门一点点关上,隔绝了最后的光亮。

但是小磊缺根本没有注意到,江珍珍那疯狂绝望的眼神。

以及她刚刚趁乱偷偷从地上捡到的......小磊不小心遗漏的。

那一串地下室的钥匙。

19

离苏朝云一周年忌日的日子越近,贺经年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。

他周边的人都发现,他可能是病了。

白天看着很正常,好好吃饭,好好去公司谈项目,但是一到晚上就变了一个人,一直抱着苏朝云穿过的睡衣闻。

他枕着苏朝云曾经的枕头,抱着她穿过的睡衣,做了个没有她离开的梦,梦里,她还是那样温柔坚定,永远站在自己的身旁。

她会倚在他怀里撒娇,要他抱她,吻她。

用那双水样的眸子叫他的名字。

很动听的声音,他沉浸在那道声音里久久不愿醒来。

房门也被他关得死死的,谁都不能靠近,床头摆着苏朝云的照片,目不转睛地看着,有时候甚至一看就是一整夜。

第二天再顶着泛黑的眼圈去公司。

就在这种异常的折磨下,过了一个月的时间,终于到了苏朝云的忌日。

贺经年一大清早就洗漱完毕,带上自己精心种植的绣球花,到墓园看望苏朝云。

过去的一年,他从来没有来过一次,不是不想来,而是不敢。

他害怕自己只要出现在这里,就会彻底地崩溃。

但是谁知道刚到墓园的时候,却见到苏朝云的墓碑前,站着一个撑着伞的短发女人。

她的背影是那么的眼熟......让贺经年一瞬间心脏开始狂跳起来。

但是他不敢相信,宁愿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。

“是你吗?朝云。”贺经年颤抖着嗓子快步走上前去,一把抓住面前女人的手。

女人转过脸来,竟然真的是那张自己夜思日想的脸庞。

“你是假死?”一瞬间贺经年就明白了所有的事情。

他的心中百味杂陈,既感觉到愤怒可笑,又激动得浑身战栗。

但是此时他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拼命地叫嚣。

不管用什么方法,哪怕是把苏朝云的腿打断,他都要把她留下来。

“老婆,我们谈谈好不好?”贺经年声音放低,卑微祈求。

“老婆?”

苏朝云仰头看着他,眼神冷酷到了极点。

“我想从一年前,我死在火灾的那一刻起,我和你,就不再有任何关系了吧。”

刚走两步,手腕就直接被人钻住,苏朝云回头看向贺经年,他的眸子猩红一片,眼神里夹杂着震惊、愧疚,以及浓浓的思念。

“有事?”

“当年火灾过后,家里还保留着一些你过去的东西,你什么时候去拿?”

“扔了吧。”那个家,苏朝云再也不想回去,过去的东西也已经都不想要了。

“一件都不要?”贺经年的心被狠狠捏了一下。

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,那里面有一些珠宝首饰,是当年他每次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