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辰顺势搂住江窈的肩膀:“我们走吧,未婚妻。”他故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语气,目光却始终冰冷地盯着江婉。

擦肩而过时,江窈听见姐姐用只有她们能听见的声音说。

“你以为这样就赢了?”

她没有回头,只是更紧地握住林辰的手。

拐角处,林辰突然停下脚步:“抱歉,我擅自...”

江窈仰头看他,发现这个一向冷静自持的男人,耳根竟然红得厉害。

而陆衍晟根本就来不及说上一句话。

“小窈...”

电梯门缓缓关闭,将陆衍晟破碎的身影隔绝在外。

“陆衍晟,我们别在这里了好不好...求你了...我们回家吧...”

陆衍晟却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,缓缓滑坐在地。

“不要,要走你自己走,我要留下。”

于是,陆衍晟在江窈的公寓楼下跪了整整三天。

来往的住户指指点点,保安来赶了几次,他却像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。

“江医生,那位先生又来了。”

保姆第无数次来通报时,江窈正在书房。她手中的钢笔微微一顿,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片阴影。

“不用理会。就让他在那里跪着,这是他应有的惩罚。”

她头也不抬地说,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
窗外突然下起暴雨。

江窈起身关窗时,余光瞥见那个依旧跪在雨中的身影。

她拉上窗帘,狠心的不再去看。

她不能同情,不能原谅,一旦软了心,他就会又想从前一样,她不能再过那样的生活了。

她不要再回到过去了。

不能了。

第四天,林辰来看她时,陆衍晟已经发起了高烧。

他整个人摇摇欲坠,却仍固执地跪在那里,嘴唇因干裂而渗出血丝。

“要不要叫救护车?”林辰皱眉问道。

江窈正在插花的手没有丝毫停顿:“他死不了。”

一支玫瑰被她不小心折断,尖锐的刺扎进指尖。

她看着那滴殷红的血珠,忽然想起三年前自己挡下的那片玻璃。

当时的血,可比现在多多了。

差一点,她的手就废了,他和江婉处心积虑的想要伤她的手腕,毁掉她的前途。

想到这里,她忍不住一阵冷汗。

医院的顶楼天台,夜风微凉。

江窈倚在栏杆边,望着远处城市的灯火出神。

白天的闹剧让她精疲力尽,此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。

“江医生。”

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,林辰手里拿着两杯热咖啡,在她身旁站定。

“谢谢。”

江窈接过咖啡,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,立刻感受到一阵微凉的触感。

林辰沉默地喝了一口咖啡,突然开口:“抱歉。”

“嗯?”江窈侧目看他。

“...我说是你未婚夫的事。当时情况紧急,我...”

江窈轻轻摇头:“你帮了我大忙,该我谢谢你才对。”

“谢谢。不过下次不用这样,我能应付。”

林辰松开手,略显尴尬地推了推眼镜:“我知道。只是...看到她说你,我就...”

江窈心头一暖:“没事。”

林辰僵在原地,喉结滚动了一下:“你...不生气?”

“为什么要生气?有人护着的感觉...挺好的。”

夜风卷起她的发丝,掠过白,皙的脖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