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贱人就是你干的!”谢母扑上来要打她,“我那天给你打电话,你亲口说可以报清华的!”
池非鱼挑眉:“证据呢?”
“你拿出证据来证明,我亲口说过可以报清华这几个字眼。”
谢母惊愕地瞪大了眼,没想到她压根不认,瞬间激动起来。
“小贱人你还敢不承认!分明就是你!”
“够了!”谢羡暴喝一声。
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,志愿已经改不回来了。
他妈亲手改了志愿,导致他滑档,这是不争的事实。
他闭了闭眼,声音嘶哑:“就算是旁人蹿掇,也得你把这事炫耀到了人前,你要是不动我的志愿,哪来后面这么多事?”
“是你害了我啊,妈!”
池非鱼在一边看好戏,笑笑不说话。
谢羡当然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。
在他眼里头,她也好,谢母也好,都是加害他的人。
对他好是羞辱,对他坏那更是不得了。
他永远最无辜最可怜,都是别的坏女人要害他。
他才不会反思自己,是他一开始存了坑别人的心思,才会自作自受。
谢母看不透,只顾着替她儿子叫冤,拽住池非鱼的胳膊胡搅蛮缠:
“不管你是不是有意的,你今年必须一边上大专一边照顾我儿子复读,让他明年考上清华!”
“别做梦了。”池非鱼甩开她,勾勾嘴角:
“我跟你儿子分手了,他现在给我提鞋都不配,再见。”
她利落地转身,没搭理背后骤然飙升的尖叫与咒骂。
头也不回离开。
10
很快到了八月中旬,毕业舞会。
乔心容被簇拥在人群中,笑容美丽矜持,接受着赞美。
“哇,心容,你今天好美,这裙子太漂亮了呜呜......”
她抚摸一下雪白的裙摆,弯起眼睛:“哪有,你也很漂亮。”
能不漂亮么,这裙子可是奢牌,上周新品,展示在橱柜的模特身上,又仙又美,她当时一眼看上。
模特头顶那座小王冠,更是贵气得不得了。
当然了,价格也是非常的不接地气,不算王冠,单那个裙子就要小2万。
她求了妈妈一个礼拜,才从专柜提回来的。
小王冠漂亮,但实在太贵了,是珍藏款,小小的一顶要8万。
她花了五百,偷偷在网上淘了个仿品,布灵布灵的也很闪,应该没人看得出来。
乔心容骄矜地挺直了背,脸上的笑容完美优雅,头顶着小王冠,像一名真正的公主。
直到,旋转门开,池非鱼走了进来。
等等!池非鱼?
乔心容愣住了,使劲闭了闭眼又睁开。
不是,这个漂亮的女生是池飞鱼?!
明明五官什么的都没有变,一看还是池飞鱼,但模样就是脱胎换骨了!
钟声响起,烟花在礼堂窗外炸开,漫天流光。
她踩着高跟鞋不疾不徐地走进来,身上的黑色小礼裙价值不菲,完美贴合身材,像黑色的花骨朵中长出了一位雪白的美人。
对,脸上痘痘也没了,细腻的象牙白,完美无瑕得令人嫉妒。
头顶一座她的同款小王冠,可一看就是真货,切割工艺顶级,璀璨夺目。
自己头上的那顶一对比,瞬间又low又假。
更闪耀夺目的,是她如今那张的脸,美疯了。
乔心容气息都有些不稳,指甲狠掐进了手心。
一旁的谢羡攥紧了酒杯,被震惊,惊艳到头皮发麻,失神失落至极。
这是池非鱼?这居然是池非鱼!
他错过了什么?错把珍珠当鱼目!
乔心容强行维持住了假笑,轻快地走上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