象征着另一种生活习性,那是白清嘉所不熟悉的、来自另外一个交际群体, 而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将走向他们,也许未来都不会再回家了;那句“下回”就更糟,摆明要惹人哭的谁不晓得这个所谓“下回”只是一纸空话呢? 她心里惨淡,只好深吸口气平复情绪,再抬眼看她二哥时已经能露出一丝笑了,没提昨夜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,也没说他们的父亲此刻还躺在病床上,只淡淡地问:“你要走了吗?” 白清远答得也清浅:“嗯。” 她点点头,又问:“去哪里?” “乘车去浙江,再转铁路到广州,”他说,“后面都一样,从广州乘船到日本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