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
“周立泽的事,我不需要你再做什么。”

他的声音果决而冷漠:“我们的交易取消。从现在开始,你就在别墅里待着,待到军事训练结束为止。至于这只异兽,我不会杀它,但它不属于你,我会把它送回它该去的地方。”

时鱼的脸骤然变得煞白:“纪斯衡!你不能出尔反尔!”

“随便你怎么说。”

纪斯衡向身后的队伍挥了挥手,示意他们把昏迷的异兽搬走。他又恢复那副虚伪的温和模样:“季小姐,现在,要么你自己回去,要么我亲自带你回去。”

“你不能!”

时鱼气得浑身发抖,她不知道为什么纪斯衡又变成这幅难以沟通的样子。

恐慌之下,她甚至举起手里的枪,对准了他,像一只穷途末路的困兽,望向他的眼神挣扎、愤怒,甚至洇着泪雾哀求。

“纪斯衡,你不能”

队伍见时鱼威胁纪斯衡,都不需要命令,一排排枪械瞬间架起,严阵以待。

纪斯衡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,侧身瞥了他们一眼:“把枪放下。”

看见队伍犹豫着收回了枪,他才转向时鱼。

“如果你对我开枪,那只异兽必死无疑。若你希望它活着,按我说的话去做,我承诺,等它伤好后,我会带你去看它。”

“”

最终,时鱼缓慢地收回枪,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。她眼里的泪水积蓄成一汪粼粼的泉,风一吹,就簌簌地掉出来。

纪斯衡在这份无声中,把人横抱起来,裹进怀中。Beta柔软而娇小的身体压在他臂弯里。他本该厌恶她满身的血污与泥渍,此刻却异常平静。

她突然抓住他的衣服,哭腔里透着恨意。

“你们都该死。”

纪斯衡脚步一顿。

时鱼又被关进别墅。但这一次,她没有了可以交易的筹码,也没了再强硬反抗的力气。

纪斯衡没有拿走她的通讯器,任她给朋友发消息、聊天,上网。在规定的范围内,他给了她最大的自由。吃喝玩乐任她选择。

豪华的房间,温暖的床铺,定时一杯牛奶。

时鱼穿着睡衣坐在床上,沉默地捧着杯子。藕粉色的睡裙柔软、贴身。暖光映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,泛起涟漪。像囚在笼子里温顺的鸟,羽毛合拢,低眉顺眼。

“季小姐,今天过得如何?”

纪斯衡站在床前,宽松的睡袍沁着一点洗漱完的湿意,金色的发梢往下滴着水,宽肩窄腰,慵懒中竟勾出一点隐秘的诱惑感。

时鱼抿了口牛奶,睫毛像鸦羽,打下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眼下。

“还好。”

“你有什么需要的吗?”

他温柔地问。

纪斯衡看得出她掩藏在暂时妥协下的执着,每一天晚上,他都会这样问她。

莫名地,他希望她主动索取些什么,比如金钱、珠宝、无理取闹的要求也可以,只要她心甘情愿待在这里,他都可以答应。

“我只要你放我出去。”

纪斯衡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褪去。

他意味不明地瞧着眼前仍不肯放弃的Beta,心口被鸟儿张开的翅膀划出一道细密的口子又疼又痒。

知道他不会同意,时鱼懒得再与他说下去,一口气把杯子里的牛奶喝干净,起身往厕所走。

“我要睡了,你滚吧。”

擦肩而过时,纪斯衡猛地拉住她的手腕,时鱼被他扯得一个踉跄,身子摔进他怀里。

“你!”

一只手紧紧地攥住她的肩膀,一只手搭在她胸前的纽扣上,指尖似乎能透过睡裙的布料按住她皮肤。

Alpha高大的身躯轻易便能控住她所有的动作,轻薄的睡衣抵不住一寸寸渗过来的侵略感,源源不断的热意涌过来。

时鱼恐惧身体的接触,僵硬得一动不敢动。

纪斯衡只是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