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人的风衣穿在她身上像是小孩偷穿大人衣服,衣摆落在地上,时鱼想起他有洁癖,连忙扯起来,捏在手里。就在她低头时,一点清香的气息从衣服里渗出来,浅淡的栀子香。

宴会早已结束,军人们喝得醉醺醺,三三两两回到寝室里。走廊上只剩清洁后场的后勤在打扫,时鱼无视略带好奇的目光,裹着风衣从他们身边走过,直奔她的房间或者说,周立泽的房间。

Alpha巴不得每天把她绑在他身边,当然不会给她安排单独的住处。但也好,她被打断的计划需要进展,否则昨日的苦都白吃了。

周立泽是飞船上军衔最高的人,居住的地方虽不算奢靡,但也与其他人有很大差距。两层楼的规模,一楼是会议厅,摆放着模拟战场的仪器,正中央的圆桌用玉石雕琢,上面总铺满各种文件。

旋转楼梯一路向上,二层是时鱼昨晚经历噩梦的地方。卧室和客厅连为一体,怎么都爬不出去的床、宽大柔软的皮质沙发Alpha掐着她的腰,在每一个地方操她,她只能想起能将她逼疯的快感和下身流不尽的水。

时鱼站在门口,屋子里漆黑一片,她却闻到了酒精的气息,不浓烈,带着醇香,就连她这种不爱喝酒的人都能闻出它上等的品质。

周立泽可能在屋子里。

一想到黑暗里,Alpha像蛰伏在阴影里的猎豹,用那双冰冷的、玩味的金色兽瞳牢牢锁定她的位置,打量她的动作,她就浑身发麻。

她深呼吸,没开灯,而是先把风衣脱下来,扔到地上。风衣口袋里还放着取下来的定位器。在真正逃走之前,她必须把定位器带在身上,才能瞒过监视她的人。

时鱼对一楼的布局还有印象,没什么阻碍道路的装饰,就算盲走,她也能安全地走上二楼。

前提是,没有人突然抓住她。

心脏跳得很快,急促得能从干涩的喉咙里跳出来,时鱼强装镇定,一步一步缓慢地朝楼梯口走去。余光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,可她不能停下脚步,也不能扭头跑掉。

就在她摸到扶梯把手、心情缓缓平复的那一刻,黑暗里,她耳旁突然拂过一缕热气,滚烫的体温无声无息地贴到她背后,被酒精浸过的声音更显低哑,笑着问:“怎么不开灯?”

那一瞬间,时鱼后颈汗毛直立。

从进门开始,周立泽就在暗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而此刻,他在她背后。

一个湿漉漉的吻覆在她后颈,腰也被大手握住,时鱼能感觉到后背压上来的、赤裸肌肉的轮廓,带着男人独有的侵略性,山一样压上来。

同时,她在酒气里嗅到一丝微弱的、像石楠花的腥气,这种味道,昨天晚上几乎镌刻在她的记忆里,她面色顿时变得苍白。

“周立泽你喝酒了吗?”

她轻轻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,声线微微颤抖,不敢轻举妄动。

她不知道身后的人喝了多少酒,也不知道现在他是否失控,最重要的是她的穴刚被唇舌舔过,红肿的阴蒂也没消退,只要稍微摸一摸,就能发现刚做过什么。

“被下面的人灌了几杯,不多。”Alpha察觉到她声音里不经意泄出的恐惧,他停下亲吻,像撒娇的狮子一样,蹭了蹭她的脖颈,滚烫的吐息打在上面,“放心,我没喝醉也不会做什么。”

时鱼抿着嘴,半点不信。

她臀部抵着一个鼓起的东西,她都不用细想,就知道那是什么。

听出她沉默里的质疑,Alpha低低地笑出声,酒精作用下,他放缓的语速透出些懒洋洋的性感:“嗯,我刚撸过想着你撸的。但是贴到你身上,就又硬了。”

他承认得很爽快,毫无廉耻。

时鱼被气笑了,反过来质问他:“你为什么不开灯?有氛围感加持你更爽?”

她没想到的是,Alpha坦然承认了。

“是啊。”

“”

“还记得你救我那时候吗?我被纪斯衡那个贱人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