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舒妍问,“还能退吗?”
商泽渊听后,慢悠悠勾起唇角,“你觉得呢?”
“那?我不要,”她将首饰盒朝他那推,“你拿走。”
“为什么不要?”
“太贵了?。”
她又?不是女明星,没什么场合戴这个,就算要参加晚宴秀场,主办方也会提供服饰与首饰。
商泽渊却不以为然,推了?回去,“不贵的配不上你。”
说这话时,他一手搭着椅背,另一手握着杯冰美式,咬着吸管,冲她略微扬眉,满脸写着“我的女人必须有排面”,挺得瑟也挺得意的,自从两人重新?在一起后,他时常露出这样?的表情。
其实?她也知道,只要是他打?定?了?要送的东西,再推拉也没用。
程舒妍收回视线,咬了?口米糕,慢条斯理地嚼。
商泽渊见她不说话,便觉得她又?在偷偷琢磨什么,于?是主动道,“别?想着跟之前一样?,分手了?原封不动还回来。”他把冰美式往桌上一放,说,“没可能。”
哪壶不开?提哪壶,偏偏还真让他猜着了?。
程舒妍瞥他一眼,没回应,直到把嘴里东西咽下了?,才说,“没,我就是在想,少爷要一直这么谈恋爱的话,可够败家的。”
商泽渊笑,“怕什么,分分钟赚回来。”
张扬狂妄。
“何况败也是败在你这,我高兴。”
花言巧语。
“你要真看不过去,你就帮我管钱,反正我的都是你的。”
这话她没法评价,也没法接,抿了?口豆浆,她视线扫过他搭桌上的那?只手,决定?另起话题,她问他,“我送你个礼物吧?”
这话果然管用,瞬间吸引了?商泽渊的注意,“什么礼物?”
早饭没再吃,程舒妍直接起身把人往房间里拉,商泽渊就任由她拽着,懒散地勾着唇,笑得吊儿郎当,边走边说,“这个礼物啊,行。”
“但我有义务提醒你一下,你九点有个会,现?在七点半,一小时之内你可走不出去。”
程舒妍脚步顿,回头白了?他一眼,“别?说话了?你。”
而后继续走,又?到飘窗前停下,用下巴指了?指,“你坐过去。”
主卧的飘窗很大,上面铺着毛毯摆着桌子,设施齐全,程舒妍平时就在这工作,夏天吹着风,冬天看着雪,挺舒适的。
商泽渊坐过去才知道她要干什么。
右手放到桌上,手背朝上,她攥着他的手指,拿着笔低着头,沿着手背那?道疤画画。说画好了?就照着这个图案纹,刚好把这道疤遮住。
“嗯,好。”
他一反常态,没再调侃,简单应了?声后,手肘撑着桌面,专注地看着她。她也很专注,长发随意挽起,随着低头的动作,有几缕滑落在脸颊旁,她侧了?侧头,他伸手熟练地帮她别?在耳后。
商泽渊很喜欢看她认真做事,尤其是画画。
很投入,几乎全神贯注,哪怕手上在细细描刻,也能在她身上看到股从容劲,像云烟笼罩的远山,飘渺神秘,洒脱自在。
他永远记得初次到画室找她,她倚着窗,被阳光笼罩,微风拂面的模样?。那?大概也是他第?一次看她入了?神。
此?刻的日光依旧温和?,透过窗映在两人之间。
他看她垂着眼,睫毛纤长,鼻梁高挺而精致。手指被她攥着,触感柔软温热,笔尖摩擦着手背上的肌肤,蹭的人心里痒。
有那?么一刻,商泽渊想,这个礼物确实?比床上那?种要弥足珍贵。只可惜持续时间太短,因为她画太快,不过半小时便大功告成。
商泽渊看了?眼,是只蝴蝶,周身像被丝带环绕,挺飘逸的。
他问她,“为什么是蝴蝶?”
程舒妍想了?想,说,“觉得你像。”
“嗯?”他笑着问,“我像?”
她随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