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杀人,我是被冤枉的!!!”
任她如何哭喊,她父母再也回应不了她。
因为,他们早已登上那架,原本要送林语笙去死的事故飞机。
现场更没一个人同情她。
这一天,唐晚瑶走进教堂时,光鲜亮丽,聚光灯追随,是人人羡慕,又风光无比的沈太太。
当她离开教堂时,妆容尽毁,头发凌乱,却已成了人人唾弃、避之不及的阶下囚。
她曾爬的多高,跌下来的那一刻,摔的就有多惨烈。
林语笙离开时,沈宴寒跌跌撞撞地追出来。
那辆熟悉的车,再次出现在教堂外。
在林语笙上车前,沈宴寒颤着声喊住了她:
“笙笙,等一下......”
林语笙回头。
眉眼清冷,神色淡漠,像看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。
“对不起......我不知道真相竟然会是这样......”沈宴寒脸色惨白,满眼悔意,踉跄着上前,想碰她,却又不敢。
他语无伦次的再度开口:“笙笙......我、我就只做错了这一次......你别不理我......你原谅我......好不好?”
18
林语笙没有回答。
而是轻笑一声,转身,利落地拉开车门,坐进了劳斯莱斯后座。
她的态度,不言而喻。
“笙笙,不要走!!”
沈宴寒踉跄着扑上去,哪怕身体已摇摇欲坠,双手还是死死抵住车门。
他害怕,她这一走,就再也看不到她了。
他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哀求:“给我一个为你赎罪的机会......求你......别走......”
“啧”
一道冷峻挺拔的身影,不知何时,出现在车旁。
“我还以为沈家太子爷的骨头,有多硬。原来也不过如此。”
沈宴寒闻声望去。
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时,他瞳孔猛地一缩,怒血翻涌。
来人不是别人,正是港城黑白两道,令人闻风丧胆的谢寂洲。
也是他这辈子,最忌恨的死对头。
谢寂洲单手插兜,神色懒散,嘴角还朝他勾着讥诮地笑。
沈宴寒只觉心口,又被狠狠捅上了无数刀。
原来这段时间,把林语笙藏起来,敢跟他作对的人,就是谢寂洲。
他有太多话想骂,可怒急攻心,一张嘴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。
随后,他失去意识,重重栽倒在地。
谢寂洲“啧啧”地摇了摇头。
嫌弃地避开后,俯身,绅士地替林语笙关上了车门。看都没再看地上的人一眼,绕到车的另一侧,上车了。
后视镜里,沈宴寒倒在地上的身影,不断拉远缩小。
谢寂洲侧眸看了眼身旁的人。
他问:“心疼吗?”
林语笙收回视线:“你觉得呢?”
谢寂洲叹声:“四年前,我就跟你说过,他不值得你为他付出。”
林语笙低低哼笑两声:“怎么,在笑话我?”
“没有,我只是替你不值。”他坦诚的目光里,除了有对她毫无保留的心疼,还有担忧:“我更怕......你又被他骗了。”
“放心,这次我决不会再那么傻。”
谢寂洲像是松了口气:“我的小姑娘长记性了,那就好。”
林语笙目光复杂地看他一眼,将头别向窗外。
忽然想起一些往事。
四年前,她入狱后,沈宴寒一次也没来看她。
倒是谢寂洲,一趟趟从港城飞来,来监狱看过她无数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