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他与苏之玥成婚多年都不曾孕有子嗣,难怪他和她成亲多日却迟迟不肯洞房!
本以为魏景行是正人君子,没想到是身患隐疾!
她后半辈子要守活寡了!
沈青青如坠冰窖,眼神发直,沉默良久,她忽地低低笑了起来。
那笑声像生锈的铁片摩擦,尖锐刺耳,在漆黑的夜色中听得人毛骨悚然。
笑着笑着,逐渐变成绝望的哽咽,断断续续,越来越响,最后变成了撕心裂肺的痛哭。
翌日,早上吃饭时,王氏总觉得这俩人怪怪的。
魏景行沉默不语,沈青青神情涣散。
气氛压抑,十分不对劲。
难道吵架了?
这可不行,她还着急抱孙子呢!
“儿啊。”王氏给魏景行夹了一块藕片,说道:“今日天气不错,不如你带青青出去转一转?”
“不行,今日要编撰文献书籍。”顿了顿,魏景行又道:“这几日恐怕要在翰林院住下,近期不会回来。”
王氏大惊:“新婚当头,不能告假一段时间?你这样把青青置于何地......”
“随便!”
沈青青猛地喊出声,把吓了王氏一跳。
“我儿是忙正事,你纵使不愿,也不该乱发脾气吧?”王氏极为不满,忍不住开口教育:“女子应当以夫为尊,亏你还是大户人家的小姐,怎么毫无涵养!”
沈青青古怪地笑了笑:“夫?他算哪门子的夫!”
魏景行身体一僵。
王氏还想说些什么,沈青青却直接起身回屋,理都没理她。
“你看你看!我就说吧,庶出的姑娘就是配不上你!婚前的温婉可人都是装出来的,实际小肚鸡肠,无规无矩,我身为婆母,说她两句竟然还敢翻脸!”
魏景行闭了闭眼,无力地叹了一声,也放筷离去。
18
苏之玥和裴辞玄足足在江南玩了半个月。
回京的当晚,裴辞玄就被人喊去修缮古籍。
起初苏之玥并未在意,但才过了短短两日,她就熬不住了。
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,她一闭上眼就是裴辞玄的模样,睁开眼枕边却空荡荡的。
心中思念万分,苏之玥做了几盒点心,打算去翰林院探望裴辞玄。
刚推开门,她一眼就在乌泱泱的学士中看到了裴辞玄的身影。
恰巧,他也抬起头,眼神是惯有的疏离冷漠,待看清是苏之玥时,眸光瞬间变得温柔起来。
见状,其余人忍不住打趣。
“哎呦呦,新婚就是不一样。”
“人家有爱妻疼惜,咱们孤家寡人只能抱团取暖喽。”
“谁跟你抱团,我是有未婚妻的!”
苏之玥娇羞地抿了抿唇,到裴辞玄身边坐下。
她打开食盒,香气扑鼻。
“公主殿下,我为了让驸马早日回府和你团聚,熬夜挑灯,追赶进度,这糕点有没有我的一份啊?”
“我也是啊,头发都掉了一大把!”
“胡说,你刚来的时候头皮就秃了一块儿,明显是被你娘子薅的!”
听着众人的嬉笑,苏之玥脸上一片绯红,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。
倏然,腰上一紧,温暖宽厚的掌心搂住她,裴辞玄淡淡抬眼扫了一圈,那目光并不锐利,但吵闹声却像被掐断的琴弦,戛然而止。
他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,落向食盒,轻声问身边人:“都是亲手你做的?”
苏之玥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前世她为了讨魏景行欢心,苦心钻研食谱,练就了一手好厨艺。
如今,终于可以做饭给真正值得的人吃了。
苏之玥拾起一块核桃酥,递到裴辞玄嘴边,看他吃下,嘴角还残留着渣滓,又拿手帕替他擦了擦。
这一幕落在不远处的魏景行眼中,一股无名火冒出来,似不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