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随看向温玉泫然欲泣的脸,眼中露出一丝心疼,开口哄道:“就当为了我,阿玉,你把衣服做了,我就不计较你最近的失礼了。只要你以后别再任性,我会抽空多陪陪你......”
温玉失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温润的脸庞,柔和的眉眼,连嘴角的弧度都温柔如水。
她几乎都要忘了,温和只是他的伪装,他内里是多么残忍凶恶。
过去,她跟母亲孤儿寡母,相貌姣好,摆摊时难免被骚扰。
那时谢随还没有发迹,每天在她们的摊子旁边像狼崽子一样一守一整夜,一身瘦骨嶙峋却狠得把不怀好意的人全都打趴下。
得知母亲去世,他扔下国外千亿合作,包机赶到她身边。
他说,不想让她哭的时候只能靠着冰冷的墙壁,他的怀抱是她永远的归处。
他的声音那样温柔,可转身,撞死妈妈的肇事司机就在监狱被打成了残废。
后来,他把她带回澳城,怕别人看不起她摆摊出身,一应吃穿都给她最好的,处处带着她招摇,给她撑腰,手把手教她怎么仗势欺人。那些讥讽她的人,要么破产,要么拖家带口被赶出澳城。
他说,她在他的心尖上,她不高兴,他就心痛,他心痛,就会有人倒霉。
可现在,她的心已经碎成千万片,他却岿然不动。
不知什么时候,她已经不在他心尖上了。
温玉抹了把泪,一字一顿倔强地说:“我不做,她不配!”
谢随唇角落下,目光沉沉。
李嫣然把脸埋进谢随的颈窝,强忍泪水说道:“算了,阿玉讨厌我是应该的,我们不要勉强她了......”
谢随安抚地摸着她的头,轻笑一声:“小哭包,别哭了,跟你打赌,她一定会乖乖照做的。”
随后声音一冷,看向保镖:“把太太带去地下室反省反省,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!”
温玉一愣,立刻有保镖上前抓住她。
李嫣然笑得眉眼弯弯:“阿玉,地下室有我给你准备的礼物,阿随说你一定会喜欢。”
“你放心去吧,我会照顾好阿随的。”
说完,她眨了眨眼,俯身朝谢随双腿间埋了下去。
谢随闷哼一声闭上双眼,用力按住李嫣然的头,看都没有看温玉一眼。
温玉被粗暴地推进地下室。
她摔倒在地,摸索着想站起来,却摸到一条冷冰冰滑腻腻的东西。
登时浑身的寒毛都炸开来。
是蛇!她最害怕的蛇!
3
温玉十三岁的时候曾被邻居叔叔诱|拐。
那个男人是个医学教授,文质彬彬。
可谁也没想到,他背地里是个用活人做蛇毒实验的变态。
温玉被他带到一座蛇岛上,每天被几十上百种蛇注入毒素。
为了监测肾上腺素对血清的影响,她不能睡觉,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被群蛇绞缠啃咬,恐惧地挣扎尖叫。
这样暗无天日的日子过了一个月,谢随才带着警察把她救出来。
她那时已不成|人形,身体养了足足一年才恢复过来。
可对蛇的恐惧已经深|入骨髓,再也忘不了。
心理畏惧最严重的时候,谢随整日整日陪着她,温柔地包容她所有的歇斯底里,连一根绳子都不许出现在她面前。
而现在,为了别的女人,他竟然把她丢进蛇堆里!
她控制不住地尖叫,拼命想甩开那些黏腻的蛇。
可那些蛇都饿了许久,争先恐后地缠上她,吐着信子狠狠咬进她的皮肉。
温玉崩溃了,地下室整晚都回荡着她凄厉的惨叫......
第二天,谢随走进地下室。
她头发蓬乱,脸上没有一丝血色,浑身都是伤口,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他抚着她的脸颊,轻声问:“阿玉,知道错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