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每隔几日,便有书信传来,上面就几个简简单单的字,或是问安,或是表明自己一切安好,别无其他,连个引人遐思的字也没有。
自打到了岭南之境,李元悯与他还没有分开这般久过,叹了口气,缓步上了塌躺下,拉过了薄薄的褥子。
昏暗的烛光中,他掏出了颈间那块红绳系着的古朴的玉佩,放在颊边蹭了蹭,被这温热的触感熨帖着,他心里不由得起了一层酸酸涩涩的感觉。
这样的时候,总觉得时光格外漫长。
蓦地,外头一阵悉索的声音,李元悯警醒起来,收了玉佩入怀,立刻起身,
“青竹?”他叫着小厮的名字。
外头未应。
李元悯皱起了眉头,他披着乌发,赤着一双雪白的足下了地,轻轻撩开帷帐。
待看见那高大挺拔的男人之时,他眼眶蓦地一热。
是猊烈,他还未解下战甲,面上带着餐风露宿的风尘仆仆,他整个人晒黑了一圈,但看上去更为结实了,眉眼间闪烁着某种炙热光芒,李元悯只来得及喊上一声阿烈,便被男人一把扛了起来往内室踏去。
天旋地转间,他被丢在了泛着光泽的绸面上。
眼前人匆匆解了护甲甩开,连外袍都来不及除,便迫不及垂着脑袋就这么急吼吼热燥燥地钻了进去,像是一匹多日未尝到荤腥的野狼。
“阿烈……”
李元悯只能这样带着颤声叫着他。
他像被丢在岸上的鱼,像被折了翅膀的鸟儿,被动着,再难说出第二个字。
黑夜深浓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啊孩子没有那么快,另外以后八点档基本改为六点档(如若六点刷不到,那就是当天推迟到八点),这样的话下班回家吃晚饭洗完澡睡在床上,便可以看你们的评论了啊(疯狂暗示)
第32章
风雨停歇。
床帏内幽香重重,卷着潮热的湿,在昏黄的烛光下,有着靡丽的景致。
猊烈喘着气,鬓角的汗水滑下,沿着线条锋利的下巴滴落,洇湿身下的雪色肌肤,他额头抵着李元悯,心中那难以忍受的焦裂逐渐平复,只缱绻地啄吻他:“殿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