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哪里来便往哪里去,可行?”

冬月木讷的神态终于有了一丝动静,她自然明白李元悯的意思,对方既知道自己乃镇北候安插在宫内的眼线,若是愿意接上镇北侯府的高枝,自然便会带她走,而现下,他显然是另一种意思。

两三思虑,她拜首,“奴婢遵命。”

话毕,也不等李元悯挥退,自行退了出去,该是想办法去通报了。

秋蝉听着二人的对话,心间犯了一阵嘀咕,有些不明所以,她自是不晓二人这一番对话是何意,只现下她也不在乎了,她更关心的是另一桩。

自她几番试探,知晓贺太医对她无意后,终日郁丧,前几日更是被这不祥之人累得一场苦杖,却不想命运到底眷顾了她一回,念及昨日司马皇后期许她的话,心间一阵又一阵的欢喜。

李元悯打断了她的遐思:

“秋蝉,你可愿意跟随我一同去岭南?”

秋蝉蓦地抬起了头,她眼中纠葛,又复垂下脸蛋,终是下定了决心,噗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
“请殿下恕罪!”

李元悯点了点头,似乎已经预知她的答案,淡淡道:“岭南太远了,你不愿去,我理解的,我只问你最后一句,你可做好决定了?”

秋蝉觉得他话中有话,但也没去细想,只咬牙道:“奴婢主意已定,愿留在宫中服侍陛下。”

她顿了顿,生怕李元悯借此发难似得,抢言:“是皇后娘娘的意思。”

李元悯轻轻一笑,收回了手,抖了抖下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