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无力瞬间侵袭了李元悯的内心,教他心间微微发颤,那个十八岁的少年竟真的背着他做了这样危如累卵的事情。

不由眼角湿了,咬牙:“简直愚不可及!”

听到那声颤颤的“愚不可及”,猊烈本该赞同的,可却是自嘲笑了一声:“是愚不可及,但他不做,我也会做。”

猊烈垂了脖颈,用鼻尖拨弄着他雪白的耳廓,嗅闻着那令人平和的冷香,却是阴鹜道:“以前我不懂,可现在我懂了。”

他怎能容忍!怎么容忍旁人染指这样的他!只要念及些许,便要叫他疯了!

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,外头的打更声远远地传来,一声又一声,仿佛隔岸烟火一般朦胧。

许久了,在静默中的李元悯终于抬起了头,他看着那神色燥郁的男人:“我没有被他碰过。”

他看着他的眼睛,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也没有别人。”

猊烈脑袋一下子嗡地炸开了,他骤然支棱起身体来,结结巴巴地:“什……什么?”

李元悯避开了他炙热的目光,淡淡道:“这点自保能力,我并非没有。”

话音未落,猊烈一下子钻进了被褥,李元悯还要跟他说些话,然而对方根本不听,他像一只躁动不安的猛兽,一下子窜了进来,李元悯倒抽一口冷气。

“疼……”

他不知他干嘛突然发疯,没完没了地嘬,甚至用牙齿啃。

李元悯疼得眼泪都都出来,猊烈又一下从被褥里钻了出来,他头发乱蓬蓬的,眼睛通红,兴奋得像个疯子。

“娇娇……”猊烈一下热烘烘地堵住了他的唇,激动地揉着他,“我娇娇怎么这般机灵。”

李元悯恼怒地推开他,“我跟你说这些,不是让你发疯。”

他缓了缓:“我想说……”

可话音未落,猊烈又一下子钻了进去,根本便没有心思听他的,只没完没了地闹他,恼得李元悯手脚并用踢打,甚至也学着他的模样咬他,比起猊烈,他显然是不留情面,咬得猊烈那麦色的糙皮都青紫了,然而猊烈却是大乐,更是搂着他乱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