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王朝鸾展颜,拍了拍他的手:“好了,这天冷,莫在院中久站,仔细受了风,回去罢。”
话毕,再不多待,只速速往外走去,未及钟粹宫便迫不及待差人往国丈处递口信,命他进宫商议要事。
雪花渐渐地大了。
李元悯原地站立半晌,瞧着她匆匆离去的身影,嘴角轻轻一勾。
他随手掸去落在肩膀的几片雪花,往回走去。
***
再过两日便是秋选,京城面里宁静,其下暗流愈盛。
这日有雪,虽入冬不久,已是第五场雪了。
夜色下,大地埋没在一片白茫茫的暗哑中,寒冷寂静,兽房外,两名侍卫缩着脖子百无聊赖地凑在一块儿喝酒唠嗑,打发漫漫长夜。
湿冷昏暗的兽房内,猛兽们大多都睡下了,少部分醒着的也只是无聊地甩着尾巴,对眼前来来去去的人也无最初的警惕。
一身宫女装扮的李元悯将草堆上略为清爽的干草搬到最里去,往来没几趟额上便已出了薄薄的汗,时辰有限,他不敢耽搁,只轻喘着,将猊烈身下的干草换了一批。
笼中的少年体魄非常人可比,这才几日,伤势已大好,可坐立无虞,然他只一言不发,背着他坐着。
忙活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,终于将笼中的干草换成新的了,李元悯擦了擦汗,这才绕到他身边靠着栅栏坐下。
猊烈身上衣着单薄,但看上去肢体舒展,并不畏寒,李元悯放心不少。
“并非我言而无信,只突发了些事情耽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