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英眼睛一热,险些脱口而出,然而想起那人流着泪的叮嘱,死死压制了,只一抬下巴,恨恨看着他:“补药!这是补药!听明白了么!”
她眼眶通红,喘着气,挤开了他往厢房走去。
半晌,她停住了脚步,旋过头来,目中含了泪,只切齿道:“你记住,如若再碰他一次便是你我兄妹结仇之日。”
一阵夜风吹来,拂得猊烈的玄黑披风猎猎作响,他目中黑沉,面色冷峻,然而他什么也没说,只在原地看着少女离去。
灯烛晃动,仆妇减去了败了的灯芯,又轻手罩上了灯罩,房内顿时明亮了不少。
李元悯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湿气,穿着一身素色小衣,仆妇见状立刻将暖炉移了过来靠近他,一边拿了干布为之擦干湿发。
待擦了个半干,门口吱呀一声,是倪英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