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他一定是爹爹娘亲在天有灵,派来疼爱我们的。”

“阿兄…...我想殿下了……”

声音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哽咽。

一束烟花破空而去,炸开了来,夜空顿时明亮起来,瞬间又湮灭在暗色之中。

倪英擦了擦眼泪,虔诚地合掌,“各路佛祖神仙请保佑我的殿下哥哥进京一切顺意,平平安安归来疼阿英。”

***

猊烈从外头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深夜,他脱去大氅,唤来了仆妇。

喉结动了动:“他今日怎么样?”

仆妇敛眉屏息:“回大人,还是老样子。”

猊烈静默半晌,突然道:“端两碗元宵来。”

仆妇立刻应了,下去了。

猊烈揉了揉眉头,站了起来,他站在书架边,转动书架上一个不起眼的玉质摆件,很快墙上现出一个半人宽的入口来。

他迟疑片刻,踏了进去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今日没完没了地修改上一章节中,老衲体会到了何为色即是空。

第68章

待穿过那狭长的密道,眼前霍然开朗,一间精致的雅室赫赫然出现在眼前,雅室甚为宽敞,并不显得压抑,地龙终日烧着,即便这寒冷的天气,这密室里依旧维持着适意的温度。

雅室中偌大的一张床榻上,纤细修长的玉人背着他侧躺着,他不着寸缕,背上单薄的蝴蝶骨微微支着,从散落的乌发中可怜地探出一点点雪白来。细腰上缠着一条软滑的雪缎面子的软褥,这以至白至软出名的贵重织物,看上去竟比他身上的滑腻雪肤逊色良多,修长的双腿微微曲着,脚腕上连着两根泛着银光的精细铁链,一双雪白的足透着微微的绯红,静静地垂在那里。

一个被他占有的极致的美人。

一个……

猊烈撇去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,垂眸不动声色看了半晌,对方似乎正在沉睡,一动不动的。

猊烈又看得入神。

耳边一声轻微的咔哒声,猊烈醒神过来,伸手拉了两下塌边的绳索用以回应,很快,那仆妇便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元宵轻手轻脚进来了。

待将端盘放在榻前的桌案上,她悄无声息退下去了。

猊烈重重咳嗽一声,然而塌上的人没有分毫反应,似乎依旧睡得很沉。

他不由几分讪讪,用舌顶了顶腔壁,沉步往桌案走去,大马金刀坐了下来,大掌搭在膝盖上,手指无意识地一下一下打在膝上,许久许久,他都还坐在那儿,眼瞧着桌上那两碗元宵快要凉了,他才搓了搓脸站了起来,缓步向塌边走了过去。

站在床沿半晌,他坐了下去,鼻翼间便闻到了那熟悉的淡淡冷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