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推了推门:“快点开门啦!”
昱文从包里拿出钥匙,一边开门一边低道:“七襄,你在心虚!”
“是,我在心虚!”
见我如此直接的承认,昱文反倒有些不习惯了,盯着我看了5秒钟,才反应过来,笑悦不已:“你欠他钱?负他情?伤他心?……”看我一直摇头,忍不住长叹口气,“七襄,哪你到底在怕什么?”
我亦愣住,轻叹了一声,已经被深埋在心底的事情,已经没有那份气力去重新找寻。
“往事不堪回首?还是世事如烟?”
忍俊不禁,不由得轻敲她后背:“昱文,别说得这么暧昧好不好!”
她亦笑得弯下腰,轻声喘气:“我自己都觉得酸味很重唉!”
躺在床上,毫无睡意,听到昱文翻身,不禁轻声问她:“你也没睡?”
“睡不着!”她低声抱怨,“不是只有孤枕才会难眠的嘛,怎么,身边多了一个人,还是难以成眠呢?”
“可能是同性相斥的缘故吧!”我忍不住笑道。
她亦“噗哧”一声笑出口:“怪不得古代会有那么多深闺怨词!”
不禁将手放在右耳后,侧身躺着,看向她的脸庞:“很想他?”
“嗯!”她用力的点点头,“很想,想的都快要得心绞痛了!”
莞尔,这个昱文。
“还好随行的是之行,不然,你岂不是要心肌梗塞!”
昱文伸出左手轻摇了几下:“七襄,你知道吗,每次站在之行身边,压力都很大呢!”
有些愕然,我静静的看着她,继而笑道:“我也是!”只怕没有几个女子会在之行面前,感受不到冲击的,她太出众,太明亮,三十米内永远是她的发光范围。
“对未来老公就这么没信心?”
“也不是!”她忽然长长的吐了口气,“可能是马上就要为人妻,感觉总是怪怪的,像踩在棉花被上,轻飘飘的,很没有实在感!”
“明璋那么优秀,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?”将手从脑后抽出,平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上那几点从窗帘一角透射进来的灯光,斑驳不明。
她笑了笑:“怎么也比不上你那位行远啊,出国三年,你都还这么死心塌地!”
行远……我下意识的轻叹,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。
昱文拍拍我右肩:“南美洲原始森林,即便他想跟你联络,只怕也是有心无力!”
可是,依旧会担心,会胡思乱想。
“心窍太过玲珑,是不是不太好?”
昱文抿嘴微笑:“当然,因为要时刻担心妲己娘娘来剜取!”
忍俊不禁。
“睡吧!”她笑着闭上眼睛,“明天你又要开始被老编蹂躏的岁月了,还不赶紧趁机养精蓄锐!”
遂也跟着闭眼假寐,不多久,竟也沉沉睡去。
翌日,醒来时,发觉已经日上三竿,连忙将身旁的昱文叫醒。
“惨了惨了,又要挨训了!”昱文一脸骇意,迅速从床上弹起,冲进盥洗室。
我也跟着匆匆走出卧室,想起老编的雷霆怒吼,忍不住打了个冷颤。
到了总编室,老编非但没有怒目相向,反而一脸和善,难得慈祥的面容,让我突然想起几月前去庙里求签时看到的弥勒佛。
“小沈啊,听说你中学是景文一中毕业的!”
登时觉得有些不妙,后背开始有些凉意。
“主编,我在景文只念了一年,而且,那个时候,个性内向的要命,还没来得及交上朋友,就稀里糊涂的毕业了!”
“这样啊,不过应该也算是校友啊,采访时,应该会容易沟通一点!”
听着主编顾自喃喃,我在心中暗叫“大事不好”,突然问起我的求学经历,想来也只能和那个曾经和我在同一所中学进出的大人物有关了。
“小沈啊,天远集团的乔柏舟听说了吧,听说……他中学念的也是景文一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