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起身,低声说道:“谢谢提醒!”
一走出店门,就被他拉住:“去哪里?”
“去冷饮店,喝甜品!”
他笑了笑:“我知道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冷饮店,带你去吧!”
跟着他,一路沉默。
几分钟后,他忽然转头问了我一句话,我依旧低头不语,直到感觉他在轻扯我的袖口,才抬起头看他。
“七襄,你有心事!”
径自沉默,我转身,埋头往前疾走。
“你和他,出什么事了?”
莫明的,怒意从心底升起,我低低的回了一句:“这和你无关吧!”
他忽然伸手拉住我,与我两相对视:“都说眼见为实,可是,七襄,有时候,眼睛也是最能欺骗人的东西!”
登时收住脚步: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还未求证,就判人死刑,是不是有点不公平?”
我望着他,眼眸深处,是不见底的远邃:“你也看见了,是不是?”
他笑了笑: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!”
我甩开他的手,笑道:“谢谢,不过我想一个人走走!”
下午三点,回到住处,打开电视,看着屏幕上那些生生死死的爱情,只觉久远的有些陌生。
六时,起身给自己准备晚餐,芙蓉豆腐,白浪肉,外加一碗紫菜蛋花汤。
许久没有下厨,豆腐太老,肉有些发硬,汤也偏甜,索然无味,却依然硬着头皮吃了一碗饭。
十点,泡了一杯杏仁茶,将抽屉里放了许久的那盒饼干找出,茶很香甜,许久未吃,饼干亦很美味。
午夜一点,看完最后一部电影,调了三个台,都是“再见”字样,我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有些失神。
有声音响起,像是玻璃弹珠落地的声响,亦像楼板断裂的音效。
凌晨四点,看着床边的闹钟发呆,小羊数了上千字,转而背诵诗歌散文。《过秦论》,中学时,倒背如流;《报任安书》,当年看的泪流满面……可是,如今却想不起只字片语,遗忘,真的是这么容易?
清晨八点,门打开的一刹那,我的心,像尘封密室许久的远古物件,随着新鲜空气的进入,纷纷剥落,最终化为灰烬。
看见我,他惊愕,失措,然后迅速低下头,心虚的意味实在太过明显。
心,已沉了大半。
“昨天有见什么人吗?”
他抬首看我,眼里滑过一丝慌乱,又连忙摇头。
忍不住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,轻轻咬住下唇,昨日下午咖啡的苦涩又从心底溢出,泪水已开始在眼角涌动。
“行远!”许久,我开口叫他,“我以为,你会向我开口!”
他登时愣住,呆呆的望着我。
“七襄,我和她……不是你想象的那样!”八点档连续剧里的台词,如今,竟然也在我耳边响起。
我不作声,等着他的解释,良久,却只能等到他愈来愈低垂的脑袋。
鼻子已然酸涩不已,我狠命的咬了一下嘴唇,疼,却也适时的止住了上涌的泪水:“如果这个人不是在你心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,你不会将她深藏在心底!”
万万不可得意忘形,忽然想起,很久之前,有人在我耳边说过的一句话,黯然不已,原来,女人的第六感,竟然真的那么准确。
“七襄,对不起!”
哗啦啦,终于听到某种东西破碎的声音。
“我们,先分开一阵吧!”盯着他许久,分手二字始终说不出口。
所幸的是,这日是周末,蒙头大睡了14个小时,被急促的门铃声吵醒。听着有些变调的音乐声,心火登时盛起:明日一定要换了这首“right here waiting”,卡带的效果实在是太过难听。
打开门,竟是乔柏舟。
“没事吧?”
难得,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关切的表情,是关切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