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削瘦的肩背被搂紧,就像鸟儿收起来的翅膀。
第二天,方白景开始小心翼翼地制定他的计划,傅枫不限制出门,他去了趟超市,保镖也不会盯他盯得太紧,方白景偷偷拿了食用性色素放在一堆零食底下。
傅枫的别墅里只有他一个人在,方白景咨询了下剧组里认识的道具师,肆无忌惮地把色素和蜂蜜调在了一起。
方白景尝试了好多次,每失败一次,还要销毁证据洗一洗碗。
失败乃成功之母,好说歹说,这次终于有点血浆的样子,他把血浆往袋子里一塞,勉强有了点血包的样子。
方白景抬头看了眼挂钟,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,他坐在沙发上酝酿了下情绪,想了想,又跑去厨房拿了把水果刀。
听到外面铁门打开的声音,方白景麻利地把血包往嘴里塞,血包外面沾了点血浆,甜得方白景脑瓜子嗡嗡地响。
他忍住味蕾上的冲击,把碗往桌子底下一藏,傅枫进门的那瞬,方白景正好拿出水果刀。
方白景张嘴想说词,突然就猛地意识到,他嘴里含着血浆怎么说词!
他的身体僵了刹那,凭借着专业演员素养,方白景转过身去,他垂着眸,眼神悲凉且绝望。
方白景抬眼的时候,恰好看到傅枫骤变的脸色。
“方白景。”傅枫开口道,“你把刀放下!”
这是方白景第一次听到傅枫那么急的语气,他没有理会傅枫,也没有发出半点声响,他只是低着头,沉默地看着手上的水果刀。
方白景表面看起来稳如狗,其实心里已经冒了很多想法。
这真要割啊,会不会很疼?
就割很浅的一道是不是太假,那割重了留疤怎么办?
万一不小心割到大动脉了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