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白告诉她,因为她迟到了,所以两幅画让穆心怡先挑了。
穆心怡选的那幅《爱心女孩》画的一个小女孩捧着一颗心,女孩是黑白色调,心是红色,是一眼看过去就会被吸引的画。
她的画,《海上升玫瑰》,蓝黑色的大海上是一朵巨大的红色玫瑰,画面也足够吸引人,可是两幅画摆在一起,很明显能看出来她的这幅是早期作品,画风还不够成熟。
两幅画若是拍卖间隔时间够久,那价格的不确定性很多,可若同一天,那她的这幅竞争力明显要弱。
从章白家里出来,穆心怡得意洋洋,志在必得的模样,“黎晚,你现在认输把画退回去换一幅封面拍品也许还不会太难看,你真临时找不到,我发发善心给你介绍个委托人。”
黎晚看向她,眼里丝毫不见退缩,“穆心怡,我可以输,但我的字典里没有‘认输’这个词。”
“好啊,那我们8月16见。”穆心怡仿佛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胜利者,她开心地给贺闻之打电话报喜。
电话却一直没人接。
黎晚将画带上了车,连着画框一起。
回公司将画交给图录制作部去拍照做拍卖图录,然后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。
一个小时之后,黎晚接到了时晏州的电话。
“中午来我这吃饭?”男人的声音低醇磁性,十分好听。
黎晚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到桌上,放在耳朵边容易被蛊惑。
她继续手里的工作正准备拒绝,时晏州的声音叉响起,“时太太太久没有在公司里出现,现在他们都在传,我们是不是感情生活不和谐。”
黎晚合上电脑装进包里,“好,等我一会。”
她这策划在哪都能写,时晏州那也很安静。他帮了她那么多,在他需要她出现的时候,她没有理由拒绝。
她这么告诉自己,将内心深处的声音压了下去。
黎晚到万景总裁办的时侯,时晏州还在工作。他手里拿着的是她送的那支钢笔, 低头在文件上勾勾画画。
门打开时,时晏州似乎被打扰至到了,眉头蹙起,眸光也有些冷。
发现来人是黎晚后,那抹冷立马被温脉取代,眼尾也染上笑意,“来了。”
时晏洲合上钢笔帽,起身过去接过她手里的包,“吃饭。”
“我给外婆打过电话了,谢谢你。”黎晚先道谢。
“不要总说谢谢。”时晏州眸色幽丝幽,唇畔轻勾,“温妙意没和你讲讲'谢谢'还有什么表现形式吗?”
黎晚抬头望着他,纤长的眼睫轻眨,却发现时晏州在盯着她的唇。
黎晚的脸瞬间爬上绯红,“吃...饭。”
保温盒打开,五菜一汤。
和在家里餐厅吃饭时的感觉不一样,西装革履的时晏洲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吃饭,多了几分社畜感, 有一种高岭之花沾染人间烟火气的奇妙感觉。
吃完饭,时晏洲喊人进来把餐盒收了,他回来时,手里端着一个果盘。
黎晚叉了块凤梨送进嘴里,第二块叉起来时,手腕被时晏洲握住了,“时太太, “谢谢’真的没有别的表现形式了吗?”
黎晚轻轻咬唇,将叉子送到时晏洲的嘴边,时晏洲握着她的手,将那块凤梨从叉子上咬掉。
黎晚又迅速叉了瓣橙子,橙子入嘴,她轻轻咬住了叉子。
时晏洲那双湛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,叉子再次落入果盘,黎晚被时晏洲拉着手臂拽进了怀里。
他的下巴垫在黎晚的颈寓处,低哑的声音晕开在她的耳畔,“时太太,我想吃别的。”
黎晚慌忙在果盘里叉了那就递到他嘴边,也没看叉的是什么。
红心的火龙果抵在时晏洲的唇瓣上,将他的唇瓣染得艳红,时晏洲握着她的手将那块火龙果抵到她的嘴边,两个人唇瓣距离只剩?下那块火龙果。
“时太太,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。”时晏洲的声音似笑非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