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去找药肯定会惊动外婆,她不想让外婆担心,觉得自己熬一熬就过去了。

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。

时晏洲起身,“我在这里,你睡不着是吗?我去外面沙发,外婆问起来就说我临时要加个班。”

黎晚拉住他的手,声音有些虚弱,“不是,是我自己不舒服。”

手腕上的手滚烫,时晏洲的眼眸在黑夜中卷起风浪,“发烧了?”

他打开床头灯,黎晚没什么血色的脸透着疲累。

“家里有药吗?还是去医院?”

黎晚轻轻摇头,“我不想外婆担心。”

时晏洲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然后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,“等我。”

时晏洲出去卧室,外面的灯一打开外婆就醒了,披着衣服出来,“怎么了?”

时晏洲端着水杯,刻意压着嗓音,“外婆,我可能发烧了,有点不舒服,家里有药吗?”

“有,我给你找。”外婆拉开存放药品的抽屉,递了一板药给时晏洲。

时晏洲拿着药和水进屋,外婆在后面念叨,“这药片起效快,不过晚晚嫌苦都不愿意吃。”

进了卧室,时晏洲扶着黎晚坐起来,没给她看清药片的机会。

说了声张嘴就把药片送进嘴里了。

苦味瞬间袭击味蕾,黎晚怼出舌尖就要吐。

时晏洲灌了口水,一只手撑在黎晚的耳侧,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,唇瓣覆上去。

药片一点点被怼回去,牙关被撬开,药片顺着水流滑进,淡淡的苦味在两个人唇齿之间蔓延。

时晏洲的手托住黎晚的后脑,加深了这个吻,直到确认她把药片咽下去才放开她。

黎晚睨了他一眼,带着些许羞的怨,“时晏洲,有没有人告诉你这样吃药更苦。”

时晏洲瞳眸卷漩涡,深情的,却又带着几分抱歉,“第一次,不懂。原谅我。下次给你备糖。”

黎晚掀了子躺下,声音闷闷的,“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
会哭的孩子有糖吃,但十年前父母离开后她就不是小孩子了。

眼眶还是湿了,黎晚用被角抹掉。

时晏洲上了床,隔着被子抱住她,“晚晚,在我这里,你想当女王、当公主、当孩子都可以。”

黎晚没有挣扎,任由他抱着,心口涨涨的。

原来,她也是爱听情话的。

她背对着时晏洲,低声问:“时晏洲,你在厨房的时候和外婆说什么了?”

时晏洲的手臂紧了紧,“现在不能告诉你。”

“现在不行?那什么时候才能说?”

“以后你会知道的。”时晏洲将头靠近她的颈后,轻轻挨着。

等我真正走进你心里。

希望有那么一天。

夜幕深沉,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,只剩昏黄的路灯安静地立在街边。

黎晚依旧睡得很不安稳,迷迷糊糊间向着能让她安心的乌木沉香气息靠过去,嘴中梦呓着, “爸,妈...”

两床被子变成了一床,时晏洲伸出带着手串的手,任由黎晚枕着,另一只手抱住她。轻抚后背,温声地,像哄孩子般,“我在,别怕,安心睡一会。”

黎晚像是真的被安抚到了,窝在时晏州怀里,不再辗转反复。

第二天黎晚的烧已经退了,只是还有点感冒。

时晏洲本来准备陪黎晚回去,在家在陪她一天的,可是回去的路上手机就没停下来过,一个接一个电话。

把黎晚送到家之后,他还是被赶去上班了。

下午的时候,齐川送了一箱子的房产证来,每一本上的权利人都是她,全部是单独所有。

黎晚以为昨天的事只是随口说说,没想到今天时晏洲竟真的送了房产证。

“办理这些手续不需要本人去吗?”

黎晚发出灵魂拷问,齐川挠了挠头,“时总说了,带夫人你去,你肯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