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吹风口对准自己的手心试了试,接着温热的风从耳边拂过,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上。
“坐过来点,这样我不好吹。”时晏洲嗓音低沉磁性,眉眼间都是温柔。
黎晚挪到床边,想接过吹风机,时晏洲却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去。
第34章 “睡不着我们做点别的?”
黎晚坐在床边,背对着时晏洲,吹风机温度适宜的风在她脑后晃动。
时晏洲的手从她湿漉漉的头发间插入,轻轻挑起,连发梢都照顾到了。
他的动作很温柔,很细心,很耐心。
黎晚的发量很多,全部吹干举着吹风机的胳膊都会酸,所以她自己吹头发都是随意吹一吹。
“时晏洲,差不多了。”
时晏洲没停,他富有磁性的声音合着吹风机的风声,似乎更温柔了,“还没干透呢,湿着头发睡觉不好。”
黎晚背对着时晏洲,手指抓着盖在腿上的被子,心间微澜,“时晏洲,你以前经常帮别人吹头发吗?”
时晏洲托着头发的手一顿,无奈低笑,“我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?”
黎晚抿唇,“不像,但是你的手法太娴熟了。”
时晏洲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我只给你一个人吹过,第一次。”
但是梦里做了无数次。
窗外蛙声一片,屋内是暖风的声音,床头的烛火轻轻晃动,墙上的光影里是两个人的影子,时晏洲的手落在她的耳侧,撩起脸颊的垂发。
一切是那么的和谐自然,仿佛两个人是相处日久的夫妻,就应该这样。
头发吹完,时晏洲调了屋里的空调温度,关了灯,让黎晚先睡,自己进浴室洗澡。
浴室的门关上,身上的衬衫就被他扯开,胸口的汗珠顺着胸膛往下滑。
这一大家子啊,一个一个的,真是想要他的命。
淋浴打开,时晏洲一头扎进冰冷的水流中,水珠顺着发梢、脸颊滑落,砸在肩头、胸膛。
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,黎晚隐约还能听见里面的水声,她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。
当初领证是带了三分冲动的,她把这婚姻当合作、当契约,他以为时晏洲应该也是,可这些天的接触,时晏洲给她的感觉,总会时不时动摇她的内心。
尤其是今天,从早餐到戒指,到老宅里的一切,都让她恍惚觉得她好像是真的结了婚,嫁给了这个无数女人向往的京圈太子爷。
相恋了十年的男朋友出轨了,而她内心除了对一路走来的鸿海有不舍外,好像没有多难过。
难道她对时晏洲动了感情了?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?不然怎么解释她的不难过?
黎晚望着摘下放在床头柜上的那枚戒指,思绪万千。
时晏洲从浴室里出来了,他围着浴巾,上半身的身材一览无遗,宽厚的肩膀,三角肌高高隆起,青筋若隐若现;胸肌轮廓分明,六块腹肌紧密排列,倒三角的身形极具冲击力。
黎晚觉得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她连忙闭上眼睛装睡。
时晏洲盯着床上的动静,嘴角勾着笑。
他都看见她的了,让她看回来才公平不是?
浴室的灯关掉,屋内只剩下红烛晃动的光影。
时晏洲躺到床边铺好的地铺上,黎晚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,想着什么时候装作梦中翻身比较好。
时晏洲看着黎晚紧紧拧到一起的眉头,自己默默转了个身。
房间里安静了没多久,敲门声响了。
黎晚一级警戒,时晏洲也立马起身。
“时晏洲,开门!”
黎晚:“你弟?”
时晏洲点头,这小子喊他名字是越来越顺口了,“别管他。”
“时晏洲,你开门!我知道你在里面!你刚刚在外面转了一个小时我都看见了!我就说你怎么突然结婚了,敢情找了个人糊弄爷爷和董事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