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证据的时间节点都在黎晚买了佛像后,却又在视频爆料前,粉碎了黎晚作秀的言论。

而黎晚,也因为这一系列的发声才知道,时晏洲默默地做了这么多事,而她当时,不过是让他帮忙查一下信息而已。

原来,真的有人爱人像做满分试卷,每一题都挑不出扣分点。

......

第二天黎晚回了京市,网上已经没什么人质疑黎晚作秀了,倒是有不少网友嗷嗷喊:被塞了一嘴狗粮。

黎晚回来立马投入到工作中,黄花梨巨案必然是明式家具场的重头戏,得好好宣传。

黎晚这边的负面新闻消停了,鸿海却上了热搜。

原因是一位画家爆料他几年前一幅临摹大家的画,出现在了鸿海的拍卖上,被当做真品拍卖。

由这个热搜引起了一系列连锁反应,陆陆续续出现了很多真假难辨的爆料,有说线上拍的古乐器与电话询问时的描述不符,瑕疵巨大,有说拍到假货的,还有说货物送拍后消失了的......

网上不乏唱衰鸿海的言论,说自从黎晚离开后,鸿海就一直在走下坡路。

黎晚“拍界锦鲤”的称号又被大家拿出来说,甚至还有网友用黎晚拍卖场上的落槌图做了表情包,什么“好运连连”、“逆风翻盘”、“顺利上岸”,一堆人转发求锦鲤上身。

黎晚对鸿海的现状并没有幸灾乐祸,反倒是有些惋惜,那毕竟有她四年的心血。不过她现在有了新的工作和公司,也仅限于内心的那点惋惜了。

快下班的时候,穆心怡找来了,她大概也知道黎晚不会想见她,所以找到了公司来。

进了办公室穆心怡就在打量,最后趾高气昂地说:“你这办公室比在鸿海时可小多了!”

“郊区的大房子可能比不上市中心的一间卧室,猪圈也一定比猫窝大,所以你想表达什么呢?”

不同以往,穆心怡这一次并没有发怒,她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粉色卡片放在黎晚的办公桌上,带着微笑:“这是我和贺闻之订婚的请柬。”

“那恭喜你,不过我最近很忙,而且,我们也不是需要随礼的关系。”黎晚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,不过好像也没什么可意外的。

穆心怡冷笑了一声,“黎晚,你现在看不上贺闻之无非是因为当了万景的总裁夫人,有人撑腰的感觉是不是很爽?那你觉得你能猖狂多久?”

“作为时太太,你知道时总有一个暗恋多年的白月光吗?你知道他当年出国就是为了白月光吗?你知道他有一串从不离身的手串吗?你知道他为什么回国又知道他现在为什么出国吗?”

穆心怡如愿地看到了黎晚眸色的变化,她一点点放大的瞳孔让穆心怡确认,她并不知道这件事。

“谁说我们是不能送礼的关系呢?我送你份大的。”

穆心怡从包里又拿出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她嘴角笑意更甚,带着得意,带着嘲讽,

“黎晚,贺闻之已经是我的了,我等着你被时总抛弃,回头,身后空无一人的那一天。”

穆心怡踩着高跟鞋,优雅得意的从黎晚的办公室离开了。

黎晚站在桌子前,她的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,她的心在胸口起起伏伏,可她好像没有情绪,又或者说她是懵的。

她拆开信封,不紧不慢的动作,信封里的照片撞入眼帘的那一刻,黎晚的心仿佛悬空了。

照片里是时晏洲,他怀里是另一个女人,揽住她的那只手,手腕上戴着的是已经修复好的沉香手串,手串上的那抹红是那么刺眼。

如果那手串真的和另一个女人有关,那她在雪山山壁上冻得瑟瑟发抖,忍着痛和冷找回那些珠子,岂不就是笑话?

她的手有些抖,扔下照片的时候,碰到了桌上的玫瑰花束,上面的卡片掉了下来。

这玫瑰是时晏洲送的,他人不在京市,但每天早上的鲜花依旧是如约而至。

不同的是,卡片上不再只有S的署名,而且每天都有一句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