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川:“......”

他也不想被这倒霉玩意找。

黎晚走到时晏洲身边,时晏洲朝她伸出手,黎晚自然而然的靠近他怀里,腰后的位置倚上他的臂弯。

时晏洲将人往怀里一捞,眉目温柔,宠溺的嗓音落下,“累不累?”

黎晚笑着摇摇头,“不累。你在车上坐了这么久才累吧?”

“我也不累。”男人的手在她腰窝的敏感处用力,黎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时晏洲收了力,改为轻轻揉着她的腰,“回家?”

“嗯。”黎晚点点头。

走了两步,身后传来贺闻之的声音,“晚晚。”

黎晚回头,“贺闻之,在回忆里刻舟求剑是不会有结果的。我现在对你无爱也无恨,你如果还是个男人,麻烦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
时晏洲揽着黎晚走了,黎晚没有再回头,但是从贺闻之的角度可以看到两个人有说有笑的。

陆远纵啧啧了两声,“可惜啊!某人不是个男人。”

陆远纵也走了,只剩下愣在原地的贺闻之和围观的人群。

穆心怡站在人群的角落里,恶狠狠地望着黎晚的方向。

为什么?为什么不论她做什么都比不上黎晚?

在没遇到黎晚前,她明明也是耀眼的存在,可是和黎晚一个学校以后,那些本该属于她的目光全都变成了黎晚的。

就连和她青梅竹马的贺闻之,也不再和她形得影不离,而是每天围着黎晚。

现在,她从国外的大拍卖公司回来,黎晚还是压了她一头。

指甲狠狠地戳着掌心,穆心怡暗暗咬牙,她不甘心!等着吧,后天的宴会上,她一定会让黎晚身败名裂!

上了车时晏洲就盯着黎晚,哀怨又委屈。

黎晚觉得自己啥也没做,但还是被他盯得有些心虚,“我不知道他今天会来,我们没有什么交流,我没收他的花,也没有肢体接触。”

“你戒指呢?”时晏洲像是悠了半天。

黎晚扬起手,亮出无名指上的对戒,“这个?”

“不是。”时晏洲嗓音沉怨。

黎晚反应过来了,“你说那个钻戒?那个戒指太大了,我戴着主槌拍卖会,上热搜的可能就是它了,而且我日常戴着会不会有炫富的嫌疑?”

时晏洲握住她的手,摩挲着她无名指的位置,“你不戴着,总有人会以为,他能给你的,就是你能得到的最好的。我只是想告诉他们,你配得上的,远不止他们能给的。”

时晏洲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和前男友纠缠不清,不是因为吃醋而让她戴上戒指宣誓主权,他不开心是因为,他觉得那些人看轻了她。

心里的那股暖意像藤曼一样,肆意生长,牢牢地包裹住她,黎晚回握住时晏洲的手,手指从指缝间插入,十指紧扣。

“时晏洲,我以前,一直以为是我拧巴,所以不幸福。现在我明白了,我以前, 是真的不幸福。”

她缓缓跪到时晏洲身上,直视他的眼睛,

“贺闻之是我十年前抓住的一根稻草, 这么多年,我一直想要向别人证明,证明我是有能力的,证明我是幸福的,证明我是值得的。”

“现在我已经过了迫切想要证明自己的那个阶段,然后我发现,我可能从来没有爱过贺闻之,因为我对你的感情,没有在贺闻之身上出现过。”

那种悸动、羞涩、渴望和感动,都不曾在贺闻之身上出现过。

十指紧扣的手被黎晚拉到胸口,“你在我这里,到目前为止,是独一份。”

安静的车厢里,时晏洲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
如擂鼓般,一下一下,震荡着他的耳膜。

他想说些什么,可是又觉得所有的词语都太苍白无力。

无人说爱,但彼此的眼都烙进彼此的心。

黎晚扶住时晏洲的肩膀,直接把唇瓣贴上他的。

时晏洲一只手按住黎晚的腰,将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