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喜欢了你好久好久,你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回应呢?”

郁景曜的手颤抖着,缓缓落到她的背上,“明瑶,你今天晚上醉了。”

时明瑶的脑袋从他的怀里仰起来,一双星眸蒙着水雾,直勾勾地盯着他,“为什么?”

“为什么你身边的人不能是我呢?”

郁景曜不敢直视她的眼睛,只是低低地:“你还小。”

“我不小了!二十二了!”时明瑶眼底凝起满满的控诉,“男未婚女未嫁,为什么不可以!”

时明瑶撇着嘴,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。

郁景曜心里攀上丝丝缕缕的痛,手抖得无法控制,落在时明瑶脸上时还是颤的。

他的拇指落在时明瑶的眼眶下方,轻轻拭去她的泪水。

时明瑶的泪越流越多,情绪仿佛冲破了堤坝,一发不可收拾。

郁景曜擦着她的眼泪,安静的,一言不发的。

时明瑶扑进 他的怀里,从嚎啕大哭到抽抽噎噎,最后趴在他怀里睡着了。

助理没敢打扰,车子在街道上绕了一圈又一圈,时明瑶睡着了,他才敢开口问: “郁律,去哪?”

郁景曜看着怀里的女孩,半晌,“回我那吧。”

时明瑶这个样子,回了家难免被盘问,送她去酒店他又不放心,而且他怕被有心人拍到,乱说话。

车子往他住的地方开,郁景曜任由时明瑶抱着他趴在他怀里,只是他的目光一直看着窗外,他克制着不去看怀里的人,女孩脆弱温软的模样,会让那该死的占有欲从内心深处冒出来。

车子到了别墅,助理询问:“郁律?”

郁景曜抬手挥了下,助理下车离开了。

郁景曜坐在后座没有动,庭院里的灯光从烟灰色的车窗玻璃透进来,将他整个人映衬得晦暗莫测。

后半夜,似乎是一个姿势睡累了,时明瑶在郁景曜怀里动了动,换了个姿势。

郁景曜推开车门,将人从车里抱进了屋。

时明瑶躺到了床上,人却拽着郁景曜的手不撒开嘴里还一直念叨着:“景曜哥..!景曜哥...”

郁景曜没有强行抽回手,他坐在床边,任由她拉着,轻声地安抚着:“我在,睡吧。”

时明瑶睡安稳了,他才起身,出了房间也没有回自己的卧室,走到连廊的窗口处, 点了根烟。

指尖的猩红忽明忽暗,青白色的烟雾和天边的光亮升起。

天蒙蒙亮,郁景曜将烟按灭在满是烟头的烟灰缸里,回卧室洗去一身烟味,换了身衣服,在时明瑶醒来前,开车去上班了。

路上安排助理去别墅送早饭和衣服。

酒吧包厢里,人都走了,只剩下醉得不分东南西北的温妙意和拄着拐杖的陆远纵。

温妙意拿着已经空了的酒瓶,倒了倒,只有几滴落进了酒杯。

陆远纵有些无语,走过去抽出了酒瓶,问:“住哪?

温妙意仰头望着他,眼睛半眯着,眼底醉意弥漫,湿漉漉的睫毛颤动着,半晌没说话。

陆远纵又问了句:“住哪还记得不?”

温妙意从沙发上站起来,摇摇晃晃的,陆远纵伸手扶了她一下,她反手抓住了陆远纵的手腕。

被酒气熏染的眸子愈发迷离,温妙意伸手捧住了陆远纵的脸,眼底的笑意带着些不真实感,“这张脸不错。”

手顺着脸颊滑到胸膛,停在那,抓了下,“身材也不错。”

温妙意重新仰起头,直勾勾地盯着陆远纵,“出台吗?”

陆远纵:“???”

把他当男模?

他拂开温妙意的手,温妙意又抓了上来,“我说认真的,我现在彻底明白了... 人!就该及时行乐!不然像晚晚现在这样...唉?晚晚呢?”

陆远纵抿着唇看着温妙意泛着红晕透着醉意的脸颊,和那似乎都聚不了焦的眼神, 无奈的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