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赶到黎晚的庭院,晚了一步。
远远的看见时晏洲迈步进去,时天逸立马拉住了时明瑶,往柱子后面躲了躲。
两个人等了好几分钟才踮着脚尖偷偷溜了过去,本以为时晏洲已经进屋了,没成想在庭院门口发现时晏洲还在房屋的门口。
时晏洲的手几番抬落,最后停了一会,像是在做心理建设,然后才推门而入。
时明瑶拍了时天逸的头一下,“看明白没?”
时天逸疑惑地侧头,“明白什么?”
时明瑶白了他一眼,“大腿是嫂子啊!这么些年,你见过哥怕过谁吗?这要是你屋里的门,哥怕不是踹着进去的。”
时天逸缩了下,想溜。被时明瑶攥住后衣领拽住了。
两个人偷偷摸摸地靠近门板,耳朵贴上去,什么也听不见。
时明瑶又拉着时天逸躲到了卧室的窗户边。
屋里,黎晚坐在床边,矮柜上醒酒器里的酒已经所剩无几。
她的脸颊是淡淡的绯红,清澈明亮的眸子染着水汽,不见醉意,只有一分深究才可见的迷蒙。
时晏洲瞥了眼酒瓶,走过去,蹲下身,从她手里抽走了酒杯,温声地问:“在等我?”
黎晚点点头,没说话,盯着时晏洲的眼睛。
时晏洲握住她的手,回应着她的目光,丝毫不闪躲,“你不用问,我来说。”
第80章 “我们明天去离婚吧。”
“我确实骗了你,我们家还算和谐,不存在争继承人、争家产的事,时天逸暂时没有这个想法。这件事...”
黎晚眼眸颤动,“为什么?”
时晏洲揉着她的指尖,“我当时不骗你,你会答应和我领证吗?”
黎晚缓缓蜷起手指,摇了摇头。
时晏洲两只手包裹着黎晚团成拳的手,蹲在她身前,抬头望着她,眼里诚恳深情掺不进一丝其他,
“晚晚,时天逸这事我确实骗了你,但是想和你结婚这件事我没有骗你。”
黎晚的神情也很认真,“我问的是,为什么要和我结婚?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时晏洲几乎未等她话音落就回答。
喜欢了很久很久。
可他现在并不准备说那十年的暗恋。
他希望黎晚能回应他,不是因为感动,不是因为愧疚,不是因为那十年套上枷锁。
他希望,黎晚会喜欢他,只是因为他是他。
黎晚交叠的拇指用力内扣,眼眸微闪,心间微澜。
她意识到时晏洲蹲了很久了,她喊他起身,可时晏洲只是紧紧握住了她要抽出去的手,
“晚晚,别因为我骗了你就给我判死刑,我只是迫不及待想站在你身边,我怕晚一点那个位置就不属于我了。”
时晏洲的眼里,是慌,是惧,是求。
黎晚盯着眼前这个身居高位运筹帷幄的男人,晚上喝的那点酒终是发挥了点作用,“时晏洲,万景不会...破产吧?资金都转移出去了,我来背债务?”
话题跳跃的时晏洲都卡了壳不知道该怎么接。
黎晚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想法,且不说万景是什么样的存在,时晏洲若真想找个背锅的,比她好骗的比比皆是。
“还是说...你有什么隐疾?”
时晏洲瞳孔猛地睁大,他单手握住黎晚的手腕,人半起身,骤然凑近,呼吸间的气息扑面而来,“晚晚,我的什么行为给了你这种错觉?嗯?”
口水从喉间滑过,黎晚呼吸渐深。
下一秒,双手被举过头顶,整个人被压倒在床上。
时晏洲的吻从她的耳垂处落下,轻轻磨着上面那颗浅色的痣。
黎晚的指尖陷入床单的褶皱里,时晏洲的呼吸像是浸了烈酒的丝绸,从耳畔蜿蜒至唇边。
“时晏洲...”尾音被吞没在骤雨般的亲吻里,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散落的发丝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