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影聊天争辩,身后忽然响起主编的声音,激得白念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她把手机放在桌面上,忐忑刚才摸鱼是否被看见,惴惴不安走进办公室。
温暖的室内酝酿茶香,主编年过四十,注重养生?,搪瓷茶缸常年泡着枸杞,布置的墙面上还有从古玩摊子上淘来的花瓶。
一进入办公室,白念立马成了缩头乌龟,不放过老男人脸上任何表情?,拘谨坐在他对面。
“小白啊,”主编双手交叠放在桌上,语重心长道,“最近腿伤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,出外勤没问题。”白念手指交握,掌心濡湿。
一番没营养的寒暄后,对方终于切入正题。
“上次你报导的那篇稿子,再完善一下,现在几个嫌疑人都在蹲着,你可以去看看他们,找找灵感。”
男人过中年,讲话会不自觉带着点教训口吻,尽管主编收敛许多,却依然能感受到其?中不容拒绝。
白念悬起来的心重重放回肚子里,点头应声后,走出办公室。
桌面上放了块面包,她下意识朝云宁方向看去。后者?眨了眨眼睛,像耸动耳朵的小兔子。
“谢谢。”她拉开座椅,见隔着玻璃门内的主编没看到自己,撕开包装袋咬了口。
松软湿润的面包胚散发奶香味,刺激味蕾都活过来。白念倒了杯水,总算有说话的力?气,手也没闲着,开始整理下午的工作。
见她把挎包和相机塞到一边,云宁向这边凑过来:“念念姐,你下午要出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