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打你?的是?什么人?他们为什么要打你??”白念怕来回走动牵扯伤口,只让他好好躺着。
到现在,胸腔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在飙升。
被问及此事,男人恍惚回神,语气微弱得像行将就木的老人。
“他们,他们是?来要债的,放高利贷的赌场”尽管前言不?搭后语,白念依然敏锐捕捉到关键词。
眼镜男掩面痛苦,来来回回重?复这句话,看起来濒临崩溃边缘。
“别着急,慢慢我,我会想办法帮你?的!”
白念大脑充血,既激动又害怕。她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录音笔,浑身颤抖着安抚起来。
“别害怕,我会帮你?的”
“你?帮不?了我!”眼镜男打断她的话,抵在墙上的头?朝旁边一歪,“谁都帮不?了我”
“我这辈子完了啊,欠下高额贷款,那帮孙子就是?无赖。”对方上气不?接下气,眼泪不?争气流淌,让脸上干涸的血块更狰狞可怖。
“你?刚刚是?说赌场吗?什么赌场?是?在这附近吗?”白念一个劲儿宽慰。
眼镜男嗫嚅:“是?,是?有个赌场,但是?会员制,只能找熟人引荐,都是?他,要不?是?他,我根本不?会落得今日这田地!”
“他”似乎是?带眼镜男去赌场的某位朋友,眼见真相一点一点浮出水面,白念额头?紧张到冒汗。
“能方便?说说‘他’是?谁吗?认识多久了?”
或许白念的态度过?于急切,让意识宕机的眼镜男恢复理智,他警惕看向她:“你?要做什么?”
“我不?是?坏人,我是?一名记者,你?能方便?透露更多的讯息吗?这将会给更多的人带来”
谁知听?到“记者”两字,男人脸色煞白,唇剧烈颤抖。也不?知哪来的力气,他半跪在地上,死死攥住白念的肩膀,惊慌失措。
“不?行!你?不?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,不?然遭殃的是?我!”
“我会对您的事件进行匿名处理”
“不?行!”或许将死之人都会爆发?出巨大的力量,竟让白念一时?间被桎梏住,她见眼镜男目眦尽裂,拉满红血丝的眼珠瞪着她,“你?们这群只顾着吃人血馒头?的,难道不?顾及我的死活了吗!”
“你?要是?敢说出去,我会死的,我们全家都会遭殃!”
话音在小巷回荡许久,忽地戛然而止。眼镜男双目睁大,抖如筛糠。
白念蹲在地上,突然感觉背后发?凉。而眼前人的视线也透过?自己,越过?肩膀直勾勾盯着身后。
小巷几乎没了光,面前地面的影子被拉长到变形。她缓缓回头?,看到了折返而来的那群男人。
为首的是?田哥,刚才在小巷看不?清楚,这下他的脸露出来。寸头?冒着短茬,黝黑的脸上透着常年酗酒的红,光看个头?,足有一米八左右。
身后跟着的人个个身材魁梧,有不?少是?Alpha。
两拨人在小巷里静静对峙,眼镜男吓得大气不?敢喘一声。白念干咽了下,陷入沉默,时?刻关注对方一举一动。
只见田哥抬手,指了指她:“你?。”
随即做了个招手的姿势:“过?来。”
白念注意到他手上拿着一根钢管,足有婴儿手臂粗,从大.腿处抵在地面。直觉告诉自己,不?是?晾衣杆那种轻盈空心的材质,而是?实?心的。
小学时?候被钢尺打一下,她都会嗷嗷叫痛,更不?要说那根钢棍。
“来,过?来。”田哥重?复刚才话,脸上堆着笑。
顿时?,白念身上的鸡皮疙瘩从头?冒到脚。男人见她蹲在那里,于是?朝前踏进,脸与黑暗融为一色。
在对方动作间,她浑身血液倒流,脑海警铃大作,再也顾不?得其他,站起身来拔足狂奔。
这一行为无异于激怒,划破寂静的夜。耳旁是?眼镜男的大喊:“田哥快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