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感谢的话不必了,想?想?怎么?用实?际行动补偿我?”
忽然,额头?贴上一阵刺骨的寒意,让白念不禁倒吸一口凉气。陈清影把那听可乐罐抵在她的眉上,语气调侃。
这一瞬,白念脑海蹦出一个词生动。
曾以为活在纸片人的世界,这一刻像黑白的素描画被水彩着色,从纸页的一端逐渐晕染,陈清影的形象立体起来。
她从未觉得对方离自己如此?之近。
“陈小姐希望我做什么??”她不知如何作答,把问?题抛回去。
“不要用我的问?题当答案。”陈清影揉了下太阳穴,再次开?口。
“我们都结婚了,你?觉得我会希望你?做什么??”
她把可乐立在地上,瞳孔从强光的琥珀色复又染成深沉的黑。
这话说得不怀好意,白念浑身像紧绷的弦:“结婚陈小姐,这恐怕不妥。”
该不会让她履行什么?结婚义务,比如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吧?
不能?吧?
眼见她的脸红得滴血,对方笑,见好就收:“帮我在长辈面前做戏,有什么?不妥吗?”
语气自然中透露着疑惑,反而让想?歪的人自惭形秽。
刚才自己脑子里究竟在想?什么?啊,陈小姐清清白白,硬是被她想?象成那种?吃人不吐骨头?的人。
“我还以为陈小姐要我帮忙其他的呢。”白念实?话实?说,她能?感觉对方看出自己的窘迫,并以此?为乐。
“别陈小姐陈小姐的叫了,改口吧。”
陈清影身边人很少会称呼她陈小姐,大部分?叫“清影”或“陈姐”,有的干脆直接一声前辈。
她自认为和白念并不熟稔,但没?疏离到这种?程度。听得久了,心?里不自在。
最主要的原因,怕被有心?人听去,传到家长耳朵里。
这句话把白念吓得不轻,握住遮阳伞边缘的手差点松开?。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环顾四周,压低声音道。
“啊?在这里吗?”
这回是真不妥了,这么?多?人看着呢
“不可以吗?”陈清影不明所以。
“可以是可以”白念小声啧了下,心?中天人交战一番,纠结快要把她折磨死了。
进展太快,让她无所适从。不是都说陈清影脾气虽好,但不喜人太近,怎么?和自己印象中截然不同。
还是说,片场里有陈家的人?
白念想?了想?,觉得后者的可能?性更大。陈清影家境雄厚,陈家作为投资方替女儿?实?现爱好,偶尔探个班再正常不过。
只是那两个字,实?在羞于启齿。她鼓起勇气,终于肯弯腰,附在陈清影的耳旁,说出那两个字。
“老婆。”
炽热的呼吸带着点修竹的清香涩意,像抵在舌尖下的一块冰玉。吐出的气息垂在耳廓,让人心?思微动。
陈清影敲击可乐罐的手指动作滞住,侧脸看向身旁的白念。
Alpha扭扭捏捏,双手交缠得快拧在一起,明亮的杏眼湿漉漉的,带着点热夏的潮气,整个人熟透得像只虾。
白念误会了。
想?到这一点,再联想?刚才的老婆,陈清影肉眼可见地愉悦,她靠在椅背上,笑声很轻,胸腔都跟着微颤起来。
看她的反应,白念立马明白陈清影刚才那些话的意思,慌张改口:“陈清影,陈清影”
救命,这也太尴尬了吧,好想?哭。
为什么?每次和陈清影相?处,都会出糗。
“不好意思,刚才误会了。”她连声道歉,更显得欲盖弥彰。
“不叫老婆了?”陈清影揶揄,手抵着太阳穴,白念连番的反应显然取悦了她,难得真情流露明显到直接从脸上看出来。
远处执行导演开?始催促拍戏,在阴凉地休息的一众人稀稀拉拉收拾东西,站起身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