絮絮叨叨的话左耳进右耳出,句句不离孩子?。老一辈的人对传宗接代一事,总有?莫名的执念。

白念还没情商低到当?面反驳,用面对领导那套阳奉阴违的话术糊弄过去:“妈,我会努力的。”

身旁轻笑了声,继两人关?系僵持,陈清影头回露出愉悦的笑。在后座看不见的地?方,她转头,迷离的双眼总能激起感官丰富的想象。

“还是小白懂事。”奚露芸这才作罢,转移话题。

坐在副驾驶的白念却一直心不在焉,脑海浮现Omega刚才的眼神。

好想找个地?洞钻进去,她那只是应付家长的话术,不是真的对对方图谋不轨啊!

车停靠在郊区附近一家有?名的会员制餐厅。

陈清影是这家的VIP客户,早在接到两位下机电话时,就预定好了这家店。

从私人入口直上二楼,四人跟在侍应生后。

包厢门口摆放一张一人高的酒水柜,奚露芸顺手拿了瓶红酒放在桌上,在正对门口的位置落座。

中央空调的风从顶上吹来,天际线的黄昏余晖散尽,和向?晚的微光交错。陈清影坐在奚露芸右手边,白念就急忙屁颠颠跟在旁边。

等上菜后,陈清影自顾自地?舀汤,见状,奚露芸又开始不满。

“怎么不帮小白夹菜,”她坐得离白念远,加上没要公筷,更加不方便,“小白不是喜欢吃辣吗?来,那碟烩牛肉味道不错。”

“好久没吃中式菜了,嘴巴馋得紧”说完,她兀自嘟哝。

陈清影闻言,夹起一块牛肉放进白念碗里,微扬下巴示意:“爱吃,多吃。”

琢磨不透什么态度,却能感觉到,还没消气。

心底莫名的,希望两位家长能多停留一会儿,这样至少,对方能给点?好脸色。

烩牛肉的确不错,熟而不柴,可?惜她味同嚼蜡。白念总算能明白,什么是逢场作戏的一对。

她们本该这样的,对比起来,以前的陈清影对自己要和颜悦色许多。

一顿饭索然无味,在奚露芸的调侃和陈清影的假意附和中落下帷幕。将两人送回陈家老宅,再回别墅时,将近凌晨。

两天没回来,家里依然被?打扫得一尘不染。家具隐在昏暗中,随着开门时敞开的微弱路灯倾泻,依稀辨出轮廓。

陈清影累极了,把钥匙放到门口木柜,褪.去大衣躺在沙发上。

长腿无处安放,只得半蜷缩着。手枕在头下,眉心蹙起。

白念见她这样,蹲在她身旁轻声:“去屋里睡吧,好不好?”

睫毛轻轻颤动两下,没有?要醒的迹象。陈清影闭眼:“管我干什么?”

兴许今天奚露芸灌输了太多烦心事,让她内心疲惫,白念对此理解。她目光落在对方垂下的手,红脸大着胆子?去摸。

“我在关?心你,这里晚上凉,还不舒服。”

陈清影的手修长,修剪齐整的指甲冒着浅粉色的月牙形状。因工作原因,她很少会去做美甲,但?不妨碍甲型漂亮完美。

“关?心我?”陈清影任由她把玩自己的手,像只慵懒的大猫,半耷拉眼皮反问。

“你爱心泛滥,对谁都这么关?心的?”她改为?仰躺的姿势,下塌的高领毛衣自然衬着胸.前饱满。

哪有?对谁,除了你,她身边就没有?别人了

白念暗暗腹诽,无辜的杏眼觑她,不敢还嘴。

这个时候,就不能强出头。虽然她不明白对方为?什么会生气,但?以陈清影喜怒不形于色的性格来讲,能够触动底线的,绝不是小事。

“问你话呢,怎么不说?”陈清影嗤笑,手推开她的触碰,转而抚上白念的脸颊。

指腹微凉,刺激火热的脸颊,让人转而清醒。眼见糊弄不过去,白念低头盯着地?板:“我都不知道哪里错了,就随便晾着我。”

“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?,不关?心你,我关?心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