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凉月的眼角微微泛湿,“我刚才,梦到阿颜了。”
戚长华转过眼眸:“梦到她?说什么了?”
安凉月秉了秉呼吸:“她说让我救她。起先我以为她是想让我从灵兕的口中把她救下来。后来我想,或许她是在请求我,当年......明明是她先认识你,明明是她跟你一起青梅竹马,如果我没有出现,如果我没有接受你的爱,就好了。”
安凉月想,难道自己从来都没有察觉过梅朝颜对戚长华的爱意么?
身为女人的敏锐,在这种事情上如何能自圆其说为迟钝?
可明明是戚长华,是他口口声声说对阿颜只是兄妹之情。
明明是他自信大胆地对自己释放了所有热情的爱意,让她坦然快乐地接受了他。
可最后,在面临梅朝颜临死之前的告白之时,他却又后悔了,自责了,认定自己爱错人了。
自那之后的十九年,他们渐行渐远,形同陌路。
无力的悲伤和无理的迁怒,成了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。
可是,她安凉月又有什么错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