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们自己踩出来的。这个叫明夜的男人,他和......四十年前来到我们族的那个男人很像......他,说自己是带着光明来的,带走了我视若珍宝的月儿。”
“他承诺会给她最好的一切,可到最后却令伏羲一族蒙罪,却又责怪月儿,不肯善待于她。”
“有时候我在想,我这把老骨头之所以会坚撑到现在,大概是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月儿。她回不去仙界,去不了族宗,走到哪里都被人误解,被人戳痛脊梁的滋味一定非常难受,她能何去何从呢?”
“当年灵兕逃出封印,实在是一场无可遇见的意外。如果一定要有个人为此而负责,也应该是我,而不是月儿......”
安牧雄说这些话的时候,戚长华其实根本就没有走远。
他一直在门外,一直静静地听完了每一字每一句。
他想,安牧雄说的一点都没错,他有什么资格再去找安凉月?
是他亲手杀了她,是他将无辜的她迁怒于这场无辜的祸患之中,是他在毫无道理地再向她宣泄着自己无能为力的脆弱和不满。
如今,为了安凉月最后留下的牵挂和执念,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帮她护尽伏羲一族。
这一战,他早已不打算活着回去了。
当天晚上,安牧雄停止了呼吸。